暖的热源抓住,缓缓侧过了半个身子,神色莫名地注视着那只拉住自己的白皙修长的手。
“一臣哥,你这是......?”
白一臣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到了时尧的脸上,他好像是察觉到了时尧的未尽之言,睫毛微颤,接着低沉着声音解释道:
“只是有些睡不着随意走走,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随意走走?大晚上随意走走然后正好走到了自己门口?别说时尧不信,就是三岁的孩子都不会信吧?而且手掌还这么凉。
但白一臣前半句话时尧还是认可的,毕竟白一臣这满脸的憔悴样子,谁看都知道这人多半是没睡好。
恰在这时,窗外惊雷再次轰鸣,时尧听着仿佛近在耳边的响动,突然福至心灵,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白一臣一定是怕雷鸣和闪电,大半夜都在担惊受怕,而且他出现在自己门前的理由也可以解释了。
因为自己是这栋别墅里除了他之外的唯一一人,正常情况下怕打雷的人在雷雨天都会寻求他人的庇护,和他人在一起以减轻自己心里的恐惧。
而白一臣害怕自然就想着来找自己了,只不过可能是碍于面子的原因迟迟未敲门,也是自己敲好开门,这才发现了需要自己拯救、保护的“小可怜”男主。
(真噩梦中惊醒不知不觉走到时尧门前的白一臣:我不是,我没有。)
眼见着白一臣用力就要将手中抽出离开,时尧脑子一转脱口而出:
“等等,别走。”
白一臣果然顿了顿,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恩?”
时尧舔了舔嘴唇,心想着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要是在让白一臣就这样回去然后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是不是有点太不够兄弟,太狠心了。
在白一臣探究的目光中,时尧咬牙说道:“要不,你睡我这?”
白一臣眉头一皱,将时尧的手腕抓到了手里,倾身向前,低哑着声音说道:“你什么意思?”
时尧心想男主不会是怀疑自己知道了他的小秘密,觉得有损尊严而恼羞成怒了吧。
为了维护大龄青年那颗易碎易裂的玻璃心,时尧决定好人做到底:
“咳咳,一臣哥,其实.......我有些害怕。”
在白一臣愈发深邃犀利的目光中,时尧再次补充道:“我......怕打雷,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白一臣默默注视了时尧三秒,然后语带安抚地说道:“我在,乖,不怕。”
时尧:“............”究竟是特么谁在害怕?!
总之不管两人是如何误会对方,最后的结果倒是可喜可贺地达成了一致。
白一臣拉着时尧的手腕进了时尧的房间,将他带到床边,微微颔首:“明天还要早起,快点上去睡吧,我就在这不离开,不怕。”
时尧莫名其妙被催促着上了床,心理囧囧吧,没想到男主也是个影帝,演的好像真的是为了陪自己而留下来的一样,好吧,奥斯卡也欠他一个小金人。
时尧棋逢对手,为了维护自己影帝的尊严,也不能演的太差不是。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忽闪忽闪地看着白一臣,脑海里还在酝酿情绪,想着一会雷声再响,他也要颤一颤表现的像一点才比较敬业。
白一臣此刻坐在床边,床头灯散发出的朦胧暖光照射在时尧的身上,柔化了时尧的表情却俞显他眉眼昳丽,看着美人因害怕而如蝶翼般颤动的眼睫,白一臣心中顿时萌发一股怜惜之意。
但随着这怜惜之意而来的就是想将美人揉在怀里,压在身下的强烈欲望,想看他明如皓月的眸子因他而沾染上世俗的颜色。
想看美人脸上流露出更加慌张的神色,红唇轻咬,眼角含泪却又不得不依附于自己将全身心都交给自己的模样。
白一臣的呼吸不由变得有些粗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人,一个眼神就引的这般难以自制。
或是因为半夜从噩梦中惊醒的后遗症,可笑的是,他现在甚至不想克制心底的暴虐欲望,想要直接不管不顾掀开身下的被子,撕开阿尧的衣袍......
白一臣的手指攥成了拳头,在心底的野兽即将出笼之前,倾身向前,冰冷的手掌覆盖上了那双似含着无限情义处处勾引着自己的桃花眼。
另一只手则用被子将时尧捂得更紧,然后长臂一伸,连人带被一齐用力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