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渊迈向前方的脚步一顿,这还是第一次时尧在没有长辈的情况下和自己说话,只不过......
沈晨渊的眸色暗了暗,自己被带到时家已经一个多月了,时尧对自己的不喜和隐隐的敌意表现的非常明显。
时尧的心情沈晨渊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因此非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和时尧对上,虽说欠时家的自己今后定会加倍的偿还。
只不过现在终归是寄人篱下,因此沈晨渊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来自时尧的刁难和怒火,沈晨渊都会下意识避开时尧,也免得自己的存在碍到别人的眼。
这样的日子已经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月,现在时尧突然叫住自己,又是准备做什么呢?
沈晨渊心底心思电转,想不出时尧的目的就只能见招拆招,缓缓转身淡淡地抬眼看向时尧,等着他的下文。
这一看,沈晨渊绷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换,眉心也极快的皱了皱。
无他,只因今日的时尧的变化太大了,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宽大的校服套在少年的身上竟显得少年的身形有些单薄,细碎的短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温顺,终日阴郁的眉眼此刻淡淡舒展。
少了那犹如实质的戾气,这一刻,坐在餐桌前的时尧竟让沈晨渊产生了一种那人很是乖巧需要人保护的错觉。可又怎么可能呢?
一瞬间的失神后,沈晨渊的唇抿的更直,心中的警惕也愈加高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绝不能掉以轻心。
时尧没有忽视沈晨渊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警惕,终究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掩饰的再好,这些小情绪在本就是演员出身的时尧眼里还是暴露无遗。
时尧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虽说沈晨渊刚刚来到时家一个多月,原主还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原主也不曾掩饰过自己的情绪。
以沈晨渊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到,现在没有长辈在场自己却叫住沈晨渊让他过来吃饭会警惕也是正常。
只不过,且不说现在还没弄清楚沈晨渊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算沈晨渊不是自己的爱人,让时尧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饿着肚子就去上学也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小就不吃早饭,养成习惯,以后得了胃病就晚了。更何况,任务还是得做,男主好感也得接着刷,能补救一点就补救一点吧。
见沈晨渊已经站在原地自以为隐秘地打量自己,时尧无奈地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淡淡道:“过来吃饭。”
然后又对呆若木鸡地保姆吩咐道:“给沈晨渊也准备一副碗筷。”
按照时尧的性格其实是不太喜欢用这种命令式的祈使句说话的,只不过原主的性格摆在那里,一下子改变太大难免会惹人怀疑,所以改变是必要的,只不过需要一步步循序渐进。
可在时尧自己看来的一点小的改变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就像太阳从西边升起,天上下起了红雨,要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
......
沈晨渊坐在时尧的对面,面无表情的小口喝着碗里的米粥,心中则是揣测时尧的目的。
余光瞥见时尧不急不忙地抬腕看时间的动作,福至心灵,沈晨渊觉得他发现了时尧的阴谋。
昨夜时爷爷和几个老朋友去庄园里住没有回来,时伯父和时伯母也出门了,之前时尧都会在出别墅区之后就让司机将自己放到半路。
现在没了人看管,以这人的作风,估计连出别墅区这段路程都不会载自己了。
从这里到学校要先步行半小时走出这段别墅区,到旁边的公交站再坐二十分钟公交才能到达学校,本来自己刚才直接出门的话到学校的时间刚刚好。
可是现在吃了早饭,看着对面的时尧俨然一副悠然的姿态,时尧有司机送着上学必然不会迟到,最后会迟到的只有自己了!
为了给自己找麻烦,这人还真是用心良苦,沈晨渊的面色有些冷,却垂眸遮住了自己的神色,捏了捏手指提醒自己,不能辜负爷爷的期望,这里是时家。
想到这,沈晨渊快速将碗中的米粥喝完,看了看时间,要是一路跑着出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反正时尧的目的是为难自己,一会车子路过,看到在路上跑着的自己也算是看到他出丑了。
眼看着沈晨渊喝了一碗粥就要离开,时尧皱了皱眉,说道:“怎么吃得这么少?再吃点。”
沈晨渊心里冷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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