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七步的时间。”
“古有陈思王(曹植)七步成诗,今有郑公子才高八斗,那么就有请郑公子也七步成诗,证明你并非浪得虚名!”
“不必了!”
郑文修声如雷鸣道:“我已经想到了?”
“怎么可能!”
谢偃抹了下鼻子道:“没有人能够在须臾之间成诗,除非你弄虚作假,糊弄我等,如此的话,他们也必死无疑!”
他这意思很明确了。
郑文修随便糊弄一首不行。
认真琢磨,但无法打动他们的也不行。
而有了文人士子在如意酒楼前,被人带节奏的经验,今天郑文修想出来的就是能够名传千古的诗句,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说白了,他们就是要把郑文修给架在火堆上烤,变相折磨他!
然而,郑文修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
他瞥了眼正在快速下坠的小琦、韭菜等人,一边逼向谢偃等人,一边杀气沸腾地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顾胤和蒋亚卿心下震颤,暗自嘀咕道:“好……好诗啊!此人莫非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成?”
郑文修双眼充血地看着谢偃,径直逼向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谢偃虽然一直在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不能再让魏王丢人了。
然而听着这霸气凌然,杀气腾腾的诗句,他还是两腿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
郑文修则是青筋暴起,一字一顿,继续施压:“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噗通!”
听到这,谢偃两腿一抖,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仅不敢再仰视郑文修了,而且他强烈感觉到仿佛有一位武功奇高的侠客,正要夺取他的性命!
顾胤和蒋亚卿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以诗为箭,穿心碎身啊!
他们的身与心从未像今天这样被重击过!
在倾盆大雨的泼洒下,他们此时此刻像极了斯文败类,落水猪狗。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当郑文修的最后两句诗窜进他们的耳中时,他们感觉自己的颜面仿佛被彻底践踏到了泥土里。
而郑文修偏偏又送了他们一刀:“就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狼心狗肺之辈也配自称‘文人’?可笑!”
说完,他犹如一道闪电,急窜到正在松绳索的几个甲兵面前,一人一脚,将他们全部踹飞。
五条绳索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即将落入长矛阵的小琦和韭菜等人见状,喜极而泣。
“你们不要怕,我这就放你们下来!”
郑文修快速拉动着绳索。
五人的身体也迅速上窜。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批弓箭手涌了过来,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
他们齐刷刷地搭弓引弦,对准五根绳索。
只要他们放箭,小琦和韭菜等人必然死于长矛阵中。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文修并没有慌乱。
他怒声道:“魏王,该收手了吧?你难道想因为我们这几个升斗小民而身败名裂?”
一个弓弩手凑头一再打量,忽然眼前一亮,然后叮嘱其他人切不可轻举妄动。
而他则是十万火急地冲向了观景台……
见到李泰,他急忙向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当真如此?”
李泰猛得站起身,沉声道:“此事可不能有错,你速去帮本王请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