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无比。
说是剑还不如说是有柄的铁皮。
黑衣人先一怔,然后大笑起来,仿佛见到的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屑道:“你这是打算用这小孩玩具来杀爷爷我吗?”
此刻,王平面色肃然,手中紧紧的握着长剑,蓦地寒光闪过,却是他一步跨出,提剑横斩。
他的动作似乎并不迅捷,除了剑锋映月带起的寒光,丝毫没有出奇的地方,但是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放佛是他随手一斩,却是瞬间到了黑衣人面前。
这十丈距离他居然只走了三步,便是黑衣人也没反应过来。
没有出现想象中剑刃相交金石齐鸣地声音,只见王平缓缓将铁皮插回剑翘,径直朝着被掳的那女子走去。
黑衣人双眼瞪圆,仿佛是极度的不可思议,像钉子般立在原地,似乎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晕了过去。
王平此刻双眼也是瞪圆了,不仅如此还有些面红耳赤,强行念起了静心咒,喃喃道:“这勾栏里的女子怎地如此漂亮,难怪老神棍一走便是十天半个月,若是皆是此般美貌,还不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在那月光清晖之下,他看着地上躺了的绝色少女,面上不施粉黛,但也是倾国倾城,虽双眸紧闭,但也定是流盼妩媚,秀发轻柔如云,俏鼻一点玲珑,粉腮微晕,樱桃朱唇,便是那裸露的玉足柔荑也是深似白雪,而那若隐若现波涛起伏的鲜红薄纱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王平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到底是做那衣冠禽兽,还是做那正人君子,内心之中煎熬无比。
终是下了一个决定,王平也不管此女能不能听见,正色道:“姑娘,我便先把你带回家中,你明日叫人取来银子便可自行离去。”
毕竟在王平心中这屋顶损毁才是头等大事,黑衣人已经被自己击晕,那么这账目也只有落到这姑娘头上,若是不让她赔,恐怕老神棍回来会日日在自己耳朵边念经。
言罢,王平把剑插在身后腰带之中,双手环过那少女,刚一入手他心中大骇,只觉得入手极其冰凉,仿佛不是活人一般,内息探过,发有一股寒气在这女子身上流转来回,阴冷无比。
沉吟了一下,王平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还要对这女子施加如此邪法,叹气道:“姑娘,算你好运,回去我便帮你想法解开。”
正当王平抱起那女子准备转身回城里时,倏地身上汗毛乍起,一股危机感骤然传来,脚下动作比脑中念头更快,他出现在那数丈开外的地方。
回首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保持着劈砍的动作站那里,苍白的手青筋暴起,紧紧地抓着一把漆黑的刀,衣裳猎猎翻飞,眼神静若枯水。
王平面色大改,急促惊道:“英雄饶命,我们打过照面,今晚我是来救人的。”
也不怪王平如此,这男子这是第三次见面,给他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仿佛那把刀顷刻间就能取掉自己的性命,不过是敌是友还未知,他先示弱看对方反应,此刻却是浑身真气运转,暗自戒备。
霜雾清寒,冻人心神。
王平盯着那漆黑的身影,心里却是异常沉重,此刻已经想通,恐怕怀中的少女非是一般人,顿时有些后悔今日搅进这浑水。
王平倏地心底一沉,只觉耳边凌厉风声掠过,眼见空荡荡的。
他觉得有些害怕,虽然自己武功还算不错,但此刻却是有心无力,脑中泛起了一个想法:我还没成亲。
不说王平那清奇的脑回路,但是人皆有求生欲,他还是出了剑,用尽了全身力气,那铁片似的剑化作剑光重重地朝后圻去,那剑超出了大多人的眼界,快过闪电一般。
未起风雨,只见王平一手环着昏迷少女,反手挥出地长剑被那苍白的手紧紧钳住,漆黑的刀也架在了他的肩上。
清冷声音传来,不带有一丝感情,“把她交给我。”
死亡当前,如何面对?
恐惧蓦然涌上王平心头,他终于有些颤抖,冷汗四溢。
若是没有抱着余九凤,手中的剑必然会更快,说不定能够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王平无奈地看了一眼怀中女子。
本来就是打算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算算命看看戏,以后再娶上和怀里差不多美貌的女子便是更好不过,没想到今日第一次对敌出手,便遇到这般情景,是放下离去?还是鱼死网破?
王平心中两难境地,若是平日里定然是转身就走,这等麻烦的事情哪还需要考虑,或许是怀中那性命堪忧的少女,或许是牛犊初生萌芽的侠义,亦或是遭遇挫折的不忿,他鬼使神差的做了一个决定。
他眼睛一闭,咬牙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要是小爷皱一下眉头,我姓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