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没有长长的胡须,依稀能认出轮廓。
“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长生长叹了一声,看着王平,反而道:“你都已经这般年纪,是时候告诉你了。”
说到这里,王平面色古怪,迟疑的问:“莫非你是我亲生父亲。”
王长生正在想从何处说起,听到此言一张脸憋得通红,缓了半天才悠悠道:“你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王平认真的看了眼,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然后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以前不像,现在像了。”
王长生咳了咳,喝道:“小混蛋,你听好了,我当初是在金川峡发现了你,当时你可差点被人烤着吃了。”
这事王平早已经听王长生说过,十五年前巴国境内忽遇天灾,当时地动山摇,顷刻间,房屋塌陷,而后江河决堤,千里沃土瞬间化作地狱,尸横遍野,枯骨做薪,易子而食。
王长生路过发现了正要被流民吃掉的王平,这才救下他,取名做王平,也是希望他平平安安之意。
在王平心中王长生一直是他最尊敬的人,莫说平时那般斗嘴,心里还是一直感激他的。
王平嘿嘿笑道:“老混蛋,你继续。”
王长生哼了一声,这才开始说起来。
“估计你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我原本是南荒朝阳谷的修行者,修那无上大道,不过当时游历南荒之时,遇到了那云翳,差点断掉了根基,然后因缘际会加入了九仙教,又因它事遁入了灵泉,现在乐得逍遥,其他的种种你也不必知晓。”
王平点了点头,这些大概也能猜到,不过他还是好奇道:“那我师娘呢?”
“师娘?”王长生疑惑。
王平皱了皱眉,道:“就是那九仙教的圣女。”
王长生脸严肃,正色道:“哪有什么师娘,是那苏云老儿说的吧,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没有师娘?”王平再次狐疑问道。
王长生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浮现出一个影子来。
王平口中“滋滋”了两声,长长叹口气,似乎非常遗憾。
不过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急忙问道:“那块古玉?不是慈安观感谢余毅所赠,为何会是真的宝物。”那把邪刀也被王长生的法术一同烧毁,但是偏偏那玉丝毫无损。
王长生脸色也是严肃起来,他缓缓伸出手掌,只见上面有一颗不规则的玉珠,丝毫不见亮光。
“这东西我刚探查过,不论我如何使用真力,竟然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也不知那木回是怎样御动的,而且我从来未曾听过此物,便是宗门典籍里也未曾看到过。”
以王长生的博闻,天下奇珍异宝皆有涉猎,可是这枚古玉他倒是认不出来,便是他使上各种法诀,此物仍旧纹丝不动,哪还有木回刚才那威势。
王平一怔,然后接过古玉观察起来,然后掂了掂,皱眉道:“怎的如此沉重。”那物刚一入手,居然分量极沉。
王长生嘿嘿笑道:“拿来砸人也是挺好的。”
王平苦笑道:“怪不得慈安观舍得将此物送人,原来是件废物,莫非是那木回的独有法术?”
王长生点了点头,道:“恐怕是这般,他们法术有些奇妙,我也从未见过,恐怕也只有他们能够使得动。”
王平见王长生的神情,奇道:“他们是谁?”昨夜听得那木回说起云翳和什么相柳,便是自家这修为通天的叔叔也是不及的,要不是什么奇遇,恐怕是敌不过他们,心下越发好奇。
王平眼神凝重,郑重道:“以后你若是遇到他们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嗯?”
“当年我心高气傲,在朝阳谷修行四十余载便到了那神光境巅峰,但是再想往上一步却是踏不过去。我便决定游历天下,找到机缘突破。而后在那南荒的苍梧之地发现了一株天芝,也同时遇到了那云翳,我气势正盛,不把他放在眼中,既然奇珍一同发现,那便各凭本事。”
念及此处,王长生面色严肃无比,叹道:“可就是那战,他仅仅凭借一指便几乎将我真元碾碎。”
“啊?”王平一声惊叹,以薛语真所言,修行一途极难,神光境便是九州四夷中极强的高手。不管是萧无心还是薛语真,二人都是正道奇才,花了数十年时间还处在化元境,便是那长宁佛子普凡,百年修为方入神光,而其后的通幽境,破虚境屈指可数。
王长生点了点头,唏嘘道:“入世第一次与人交手,我连云翳出手都没看清,转瞬间真元涣散,深受重伤,他那句‘不过尔尔’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王平见王长生低落,随即笑道:“成王败寇,那他最后还不是败在你手。”
王长生也是笑着:“大丈夫败就是败了,若是不死,再来便是。”
烛光斑驳,王平眼中映着光,忽明忽暗,这几日出手他也是全都败了,打定主意日后也得勤加修炼,不能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