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也许会害怕或者伤心,可是现在心里却是没有任何感觉,有的也只是平静以及嘲讽,
“父亲,我今天下午哪有和母亲说什么,而且母亲如果要将那些东西暂时存放在我的卧室之前就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才对,否则也不会被我当成不要的垃圾扔掉才对,你说是吧父亲?”
乔纳森听后不禁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看着他,提前跟你说?要怎么提前跟你说?他和海伦娜一起将恩佐送去活人祭的祭品,原本就没打算让他能够活着回来,更何况他们有哪里会知道对方命这么硬被砍断右腿竟然还能从那种鬼地方活着回来?
恩佐看对方愣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微微垂下眼帘,唇角微微向上弯起,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父亲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有我就先出去了。”
言罢,他刚转身走到了书房门前,身后猛然传来一股劲风,转过身去的瞬间便被一根铁棍重重的打中了腹部,当场一口血吐出来继而向前栽倒在地陷入昏迷。
乔纳森看着陷入昏迷的恩佐,不禁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书房门前,随即便朝着那名护卫一抬下巴冷声命令道:“好了,你带着这个臭小子从窗户直接到地下室,否则被那个格雷姆看到了的话就会很麻烦了。”,看着那护卫扛着恩佐速度飞快的跳窗而出便也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而还在书房外等着的格雷姆就只看到从书房之内走出来的乔纳森一个人却不见恩佐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随即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护卫此时已经将恩佐扛在肩上朝着地下室而去,就在这时,一股带着一阵腥臭的风忽然间扑面而来,下一瞬间便看到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朝着这里冲了过来,这头怪物虽然看起来笨重,但速度却是快如闪电,在黑暗之中宛若鬼魅一般,刹那间便已经来到他的身前,
这名护卫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几乎是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这只庞然大物,嘴巴半张着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半天都发出一点声音,惊骇到了极点,恐惧到了极点,一颗心跳得飞快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去一般,他就连“救命”二字都还没来得及说,
一道白光一闪而下,他的头颅瞬间高高的飞了起来,带出一片鲜血四处飞溅,脑袋掉落在地在地上滚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因为一切发生得太过于突然,那尸体仍旧直挺挺的站着,更如同死前那样依旧将正处于昏迷之中的恩佐扛在右肩上,格雷姆收起镰刀从尸体的右肩之上抱过恩佐,一脚踹到了尸体。
那怪物一低头便将护卫的脑袋吞入腹中,随即叼起那具尸体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格雷姆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怀里的恩佐,却恰巧和对方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撞到了一起,不得不说他的眼睛好看极了仿佛是一颗星星落入苍穹一般,却是没了这个年纪少年应该有的纯澈,继而不禁微微一笑道:“少爷,你醒了?”
恩佐将脑袋歪到了一边,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望向自己左边的方向,语气生硬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长睫掩住了眸中的一丝寒意,心里却是在想无论如何都要找乔纳森算清楚今天晚上的账,至于该如何算账,自然是以十倍奉还回去。
第二天早上,
乔纳森看着恩佐仍旧像个没事人一样,面色平静脚步飞快的和格雷姆出了门,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昨天晚上明明让那名护卫将他带到地下室,而且他也是亲眼看着护卫带着恩佐从书房的窗户跳出去的,只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那名护卫带着恩佐进来也就算了,现在又看到对方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并且一点事情都没有,
奇怪的是,那名护卫也没有再出现过整个宅邸上上下下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仿佛一夜之间便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是兰赫尔家那么多年来发生的唯一一件怪事儿,而且还偏偏发生在恩佐没死回到这里才没几天,更是在他打算让对方悄无声息的死在地下室的时候,
乔纳森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和他身边的那个贴身管家格雷姆有什么关系,更甚者他们两次都想要除掉恩佐的时候也是这个人多管闲事才那个臭小子两次都死里逃生,是不是要在对恩佐下手之前先引来这个人,毕竟他们只要除掉恩佐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