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啧,老m了啊小金毛。
——我就爱看老婆被迫训狗,继续!再过分一点!
——天惹,之前还说小姣脸皮厚,这论脸皮厚度谁能比过他啊!
“再跑我真叫我朋友来了啊,让大家一起来看看你怎么砸人的。”
“最后给你十秒钟机会,十、九、八、七……”
怀姣气晕了。
“你站起来!”他忍无可忍,压着最后倒数三秒的时间提了个要求。
对方撑着膝盖半弯着腰在他面前的姿势,让怀姣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一条摇尾巴的坏狗狗。
沈承遇扯着嘴角,飞扬眉眼邪气又凌厉。
“要流鼻血哦。”他强调道。
站起身,身高关系使得怀姣后退了两步,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面对面站着。
一球不行就十球,砸到流鼻血为止,对方的表情是这样说的。
我怎么敢砸十次,怀姣抿着唇瓣,举起篮球的手都有点点抖。
“砰——”
全黑皮质,表面看不出一丝旧痕的一颗篮球,自球场中心站着的两人中间,弹射到场外围栏。
怀姣用了大力气,那一刹那的急促风声,使得面前沈承遇被砸得脑袋都被迫后仰了一瞬。
白金色的发丝飞扬起,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浅淡光晕。
两人都呆了两秒。
沈承遇这次是真感觉到鼻腔一麻,他在怀姣惶恐视线下,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子,发红鼻梁骨下,一条蜿蜒血迹缓缓往外流淌。
“你这,手劲也不小啊。”
怀姣人吓傻了。
对方那张帅气的脸,因为流着鼻血,英俊程度直接打了对折,沈承遇抹了下鼻子,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怀姣回神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纸来。
被砸出鼻血的沈承遇比之前听话多了,见怀姣拿了纸出来,老老实实就低下头让他给自己擦。
几秒的功夫,有一部分血迹已经滴到了上唇,怀姣抖着手指给他抹去,因为那一点砸过人后的紧张,晕着粉的漂亮小脸上,稠丽眼睫都止不住在颤。
“睫毛好长。”沈承遇愣声道。
正擦到薄唇上的手指,因为对方突兀开口的动作,猛地一跳,沈承遇臭美又爱干净,身上和说话间都透着一股凉凉的薄荷味。
那味道侵染着怀姣,覆着他的味道,像本人一样不讲理。
“睫毛怎么这么长。”怀姣不回话,他就又说了一遍。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乖的一个漂亮小鬼,怕他生气,给自己擦鼻血的时候也无意识咬着嘴唇,湿粉唇瓣被牙齿压得绷着一点白,呼吸时会有绵绵香气往他脸上蹭。
沈承遇看着看着,脑袋一阵泛晕。
那鼻血擦不完似的,越流越凶。
顺着薄唇,都滴到下巴上了。
怀姣吓得要死,连忙又多拿出几张纸胡乱给他捂上。
走出篮球场的时候,两人都是恍惚的,怀姣是砸了人吓得,而旁边沈承遇脸上却呆呆傻傻的,时不时还闷着笑一声。
怀姣又惊又惧地走在他旁边,心里不住想着,完蛋了,好像真被他砸出问题了。
……
银色跑车停在了怀姣住的小区楼下,虽然怀姣百般拒绝,但沈承遇冷着脸就是要坚持送他回来。
“秦也能送我怎么不能?”
“搞外校歧视?”
昨天粤菜馆外的偶遇,怀姣以为沈承遇应该是走了的,没想到对方几个人在附近不知道干什么,愣是看着他和秦也吃完饭一道开车回去。
“那你回去吧,我到了,你、最好上一点药,不然说不定还要流……”
沈承遇装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嘴上倒是乖乖“嗯”了一声。
转身上楼前怀姣还不安地朝沈承遇多看了两眼,对方高挺帅气的鼻梁上青着一大片,鼻腔外还有点未擦干净的浅浅血痕。
好好的帅哥,几近破相。
怎么会这样!!
怀姣看着自己又弱又废的小细胳膊,发出不可置信的震撼声音。
……
到家了才发现中午忘记吃东西了,这一下午跟沈承遇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反而耗去了一个白天,怀姣饿得肚子扁扁,难得来了胃口想吃东西。
外卖app上附近的商家不太多,前一天清汤寡水只喝了粥,怀姣现在就想吃垃圾食品还想吃辣的,叫了比较远一点的一家外卖,app上显示预计派送时间大概要一个多小时。
怀姣就想,先洗个澡再慢慢等吧。
装了隐形监控的房间,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不止一点点,怀姣检查了下,发觉并未有人动过后就放下心换了衣服,晾洗的睡衣在阳台上已经晒干,拢到鼻子下时有很浓的清新香味。
今天的水也很热,周边室内一切都很正常。
只除了洗头时,莫名其妙停电的小区楼。
“停电啦?”浴室窗外有邻居扬声询问的声音。
“我家也停了,跳闸还是都停了?这栋都没电吗?”
“停了停了!”
原本还有点紧张的情绪,在听到不间断的邻里对话声后,绷紧的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还好不是他家单独停电。
洗发露搓揉出的泡泡因为手上两秒的停顿,被水冲洒后顺着额前往脸上流下了下来。
“啊——”
眼睛里进了泡泡水,怀姣被刺得肩膀一缩,仰着头手忙脚乱地往脸上抹。
水声大了点,停电后楼里的邻居都自发聚到楼下花园里,扯话闲聊。
一片混乱杂音中,怀姣紧闭着眼,周身嘈杂,什么也看不清。
所以他一点也没注意到,狭小的漆黑浴室里,同前一晚一样,透过浴室磨砂窗户撒进来的朦胧月光下。
站在他身后,和他光/裸身体只隔了几寸距离的,一道黑色人影。
对方宽肩腿长身形高大,朝他半伸着手,虚扶未扶地,停在他腰侧。
身上溅起的水珠,砸在对方手心上,带着自身的一点温度,让那人停了动作半低下头。
眼前是全然漆黑的浴室里,即使没有光线也自发亮着的,一截雪白腰窝。
那陷下的一点弧度,滚着水珠凹得正正好,好像随便放手上去,就能稳稳搁在上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