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后,她猛地滑坐在地上,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靠在桌角一动不动。
看着紧闭的房门,李管家轻声叹了口气。
电话接通那一头,李管家恭敬道:“老夫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执行了。”
那头叹了口气:“怎么样?”
李管家顿了一下,如实道:“少夫人很绝望。”
“哎,可若不这样,留不住她的。”
李管家一笑:“老夫人从未想过真的拿千家人的性命威胁少夫人,只不过是为了留住她,日后相信少夫人会明白的。”
不再说话,许奶奶挂断电话一顿怔然。
千伊不知这样坐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后传来温暖的声音:“夫人,午饭我给您端来了。”
打开门,千伊看见一张堆满善意的笑脸,她接过张妈手中的盘子,轻声道:“谢谢。”
她机械式地扒着碗中的饭,菜没有动过一样,扒到没有饭了后,她爬到床上,静静地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但她睡得并不安稳,双手无意识地紧抓着被子,浑身不断冒着冷汗,许笛笙打开门的瞬间她一下子被惊醒。
天已经全黑,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门外的走廊投射进来依稀光亮。许笛笙手中端着盘子,那是千伊的晚餐,他随手甩在一旁。
千伊抬头望着挡住不少光线的男人,距离隔得有些远,加上男人背对着光,她看不是很清他的脸,但却明显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开的冰冷气息。
背光而立的男人更显得身姿挺拔,一身西装衬得肃肃有型。他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右脚踢回门,轻轻用力将门关上。
千伊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下来,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千家,压根忘了今天嫁到许家来的事情。她无措的站在床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想知道现在几点。
许笛笙放下领带扔在一旁,习惯了黑暗的千伊看着他,动作优雅,她抬头望着他的脸,借着月色,隐约看见俊美的容颜,噙着丝丝冰冷不耐。
他脱掉西装,开始解内里白衬衫的纽扣。再怎么不开脑的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千伊紧张得手忍不住发颤,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开始移动脚步。她尽量离许笛笙远一些,垂着头越过他,掌心触上门把,就在要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只大手捞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拖至床边。
千伊震惊地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子,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依旧无法让她看清他的脸。
她的眼睛撞进许笛笙漂亮的眸子里,里面闪烁的冰华让她如坠冰窟。他的眼睛像有魔力,牢牢吸住她的目光。而她的余光瞥清他模糊的轮廓。
许笛笙望着失神的女人,忽然冷笑了起来,他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转向右边。她的目光停顿在他的脸上一秒都让他觉得恶心。
“你很有能耐。”
千伊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这一句充满讽刺的话语。她莫名其妙地凝眉,想说话却被捏住下巴。男人用力摁着她的手,令她反抗不得,而她似乎成了供眼前这个男人尽情欣赏的玩偶。虽然从小被继母虐待,可她也不曾被一个男人这样欺负,顿时羞辱漫上心头,千伊开始用尽吃奶的力气反抗,可是男女力气悬殊,她被许笛笙不遗余力的压着。
男人见她反抗如此激烈,冷冷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千伊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第一次见面她究竟是哪一点让他觉得她有能耐了?她用力扭动下巴,想甩开许笛笙的手,然后问他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激烈的反抗引来了男人更加强烈的不满。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千伊像个奄奄一息般的病人,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她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一番折腾加上没有吃晚饭,她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昏,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的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掩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许笛笙起身望了眼狼狈的千伊,对自己对她所做的事丝毫不为所动。除却她依稀能辨的动人外,在她身上许笛笙看不到一丝能入眼的东西,不对,就是这张脸,他连看也不想再看一秒。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他冷哼,极尽嘲讽道:“就你,也值一亿?”
千伊只觉眼前发黑,感觉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无比沉重,冰冷的话语钻入她耳中,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听得“一亿”二字,头脑发昏的她不多时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洗了澡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许笛笙边整理袖子边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看也不看已经昏死在床上的千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