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相信许笛笙品味变得这么大。
“这女孩以前在卡尔顿酒店做过?”品北嘟囔道,随即,方助理意味深长地对品北递过来一个眼色,许笛笙可是卡尔顿的常客哦。
品北有了兴趣,仔细看看女孩的简历,口中念叨:“果然有点不一样。”
“这样资历的女孩,能进硕士生起步的承江建筑。”方助理笑得更开心:“品总,你不觉得有意思吗?”
品北眼睛眨了眨,少不了感叹,枉费自己寸步不离地跟着许笛笙,这种事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明显是故意瞒着他,还有,什么时候许笛笙春心荡漾,桃花遍地开了?
等见到此刻颇显神采飞扬的许笛笙,品北更坚定了自己想法,他早知道许笛笙是个闷骚货,却没料到现在玩得这么嗨!
抵不住好奇心,品北还是忍不住打探:“笛笙,这一回英国那个项目,进展得还挺快?”
“唔。”许笛笙不在意地回了一声,眼睛却望着电脑上许氏集团的股价变动。
“那个。”品北心痒难耐,正想把话题引到那个余小雨身上,外面方助理打来电话,说是千百厉过来。
“许先生,不好意思又来打扰。”千百厉看着许笛笙,一脸的谄媚,倒是跟着他过来的千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然。
无事不登三宝殿,许笛笙知道这父女二人有备而来,他心里其实也有一些底,大家同在商场这个圈子混,什么消息都瞒不住,听说千家这段时间在生意上颇为不顺,丢了好几个案子,现在有两笔贷款正是申请展期,看来资金上出了问题。
“千总这次过来,一定有什么事?”许笛笙也没时间绕圈子。
见人家直截了当,千百厉也不再拿捏了,先从客气话说起:“上回我家千雪的事,误会了许先生,所以特意来向您道歉。”
许笛笙笑了笑,关于千雪惹上官司一事,以前他也曾怀疑,后面有许家的影子,不过奶奶亲口说过没有插手此事,许笛笙自然选择相信她老人家,对于千百厉道不道歉的,只不过是印证了奶奶的话,许笛笙听听就算了。
“我们现在已经查出真相,害我女儿坐牢的,是时家。”千百厉在一旁道:“他们认定是千雪。”
一直在旁边没有吱声的千婧拉拦下了千百厉话头,对许笛笙道:“许先生,如果时家对千家有任何看法,或者觉得我们哪里做得不对,我们可以同他们沟通解释,希望大家有什么事,能好好地谈谈,只是对付一个女孩子,就有些过分了。”
这下倒让许笛笙不解了,时家人好端端地对付千雪做什么?
千百厉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在商言商,老时也不能总这么斩尽杀绝,这一下子敲了我们好几笔生意,老时这真是逼人太甚了!”
千婧对千百厉使了个眼色,随即道:“所以,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请许先生搭个桥,大家会在一起商量一下,我们也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以后还要在商场上见面,何必闹得都不愉快,而且千雪就算有错,也应该由我们自家人教训,还请时家能放她一马。”
许笛笙好奇地问:“老时没有理由这么做啊,不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许先生。”千婧示意千百厉不要说话,自己却抢着道:“我们已经打听得很清楚,时先生在背后的确做得不太光明磊落,至于原因……他们到现在还对大姐对时曼做过的事耿耿于怀,只是大姐毕竟进了许家的门,时家人不好得罪你们,所以便来对付我千家。”
说到这里,千婧还低下头,用手擦了擦眼角不经意流下的泪水,许笛笙不由想起,那一回在时曼的葬礼上,时夫人愤怒地推开千婧那一幕。
想到这里,许笛笙竟然生出了些许同情,将桌上一盒纸巾向千婧的方向推了推。
千百厉用恳切的目光瞧着许笛笙,心里却在夸赞,多亏有这二女儿做帮手,千婧这么一说,干脆把许家也拉下水,许笛笙总不好意思不伸这个头吧!
说来千百厉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谁在背后放他冷箭的,就是在前不久还一块称兄道弟的老时,至于老时为什么恨千家入骨,还是前两天千雪在监狱里被人打断左腿,全家人去探视她时,千雪自己说出来的。
这时候千百厉才明白过来,弄了半天,把时家女儿害死的是千雪,难怪她在牢里总是不得安宁,时家人根本就紧盯着她不放,在监狱里还派人殴打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