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脱掉的衬衫,用尽所有的力气咬了下去。
许笛笙任由她咬着,却不妨碍他……,直到千伊终于松开了口,直到她最后几乎是气息奄奄地躺在地毯上,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似乎听到有手机在响,然后书房的门动了一下,千伊苦笑,大概那个魔鬼出去了,这竟让她有了短暂的轻松感。
千伊用冷水冲过脸,这才想起,要看一看洗手台镜子中,自己此时的模样。
打量了半天,千伊居然笑起来,此刻身无寸缕的她,称得上遍体鳞伤,不知道把这些伤拍下来,能不能作为她受到暴力虐待的呈堂证供,只是……千伊叹了一声,她恐怕是豁不出去的。
就在千伊挪出洗手间,来到书房的沙发前,想凑和着拾起已经烂成了破布的衣裳穿好,然后到楼下浴室洗个澡时,书房门再次被打开。
许笛笙穿着一件睡袍走了进来,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冷着脸对千伊道:“回去睡觉!”
千伊看也不看他,打开书房的门便要出去。
许笛笙将一件睡袍扔到她头上:“穿上,别出去给我丢人!”
“许笛笙,你不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吗?”千伊冷冷地看着他,退后两步靠在一面墙上,然后直接将那件睡袍扔到了地上。
没想到这时候许笛笙居然笑了起来:“怎么,没一会功夫又给我编了一个罪名?我教教你,说我疯子要有证据,比如医生诊断书,至少周围人的证明,你有吗?”
“许笛笙,也许你有钱有势,可是并不代表你就能一手遮天,”千伊看着他,觉得再也不能忍受了:“我会向法院起诉离婚,就算没有律师,我也会打这场官司,一年、十年或者二十年,我绝不放弃!”
许笛笙冲着她拍起手来,边往里走,边道:“好气魄,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你。”
许笛笙大马金刀地坐到书桌上,冷笑了一声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算计,商场上算计过我的人,最后生意失败甚至破产的比比皆是,没想到今天,我居然还会被一个女人算计,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千伊现在对许笛笙的所有威胁已经无感,因为没有一个威胁,能比同这个可怕阴森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更可怕,此刻千伊反而坦然了,她现在对于许笛笙到底会怎做,已经完全不在乎。
“你回乡下那天,你那妹妹跑来我办公室,你猜,到底为了什么?”许笛笙拿起书桌上的一支笔,很是悠闲地在手上转了起来,甚至好整以暇地看着千伊。
千伊愣了一愣,千雪现在正坐着牢,称得上“妹妹”的不就只有千婧吗?她为什么会来找许笛笙,而且是在送自己去火车站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