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们男人也没多少好东西。”站在女人的立场,千伊立马反唇相讥。
“许太太说得对,”品北赶紧一个劲地点头,随即给许笛笙捧了个场:“像我们许老板这种从一而终,不受诱惑的,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千伊突然大笑起来:“你确定这话是在夸我老公?”
“当然是在夸,我对老板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品北继续谄媚。
“出去!”许笛笙大约听得忍无可忍了,直接把品北轰了出去。
半个月后的某个周六下午,时夫人过来许家老宅作客,自然把孙子时小光也带了过来。
千伊扶着腰站在起居室落地窗前,注视着外面花园里,两个见了面就喜欢在一块疯跑的小男孩,今天就连小狗妹妹也一块加入,一时花园之中,人喊狗吠,闹腾得要命。
“我那孙子算是迷上小翼了,自打两人认识,小光口里一天到晚就是‘小翼哥哥’,连对他表哥,都没这么亲热崇拜过。”时夫人站在千伊旁边,伸头往外瞧了瞧,随后坐回到了许老夫人身边。
“小家伙都喜欢跟大一点的孩子玩。”许老夫人戴着老花镜,居然在织一件粉色的毛衣,虽然一只手还有些抖,织得极其不容易,不过许老夫人似乎乐此不疲。
“老夫人真是厉害,还能织毛衣,我现在眼睛都有点花了,”时夫人将毛衣拿在手上,夸赞起来:“这织得还真细。”
“都是千伊在织,我没事戳两下,康复师让我当做练手。”许老夫人果然只是织了两下,便将小毛衣放了下来。
“粉色的,难道这一回是女宝宝?”时夫人笑问。
千伊已经坐了回来,摸着肚子道:“几位上了年纪的长辈都说,我这一回肚里是个女孩,说来我老公还真是日思夜想有个丫头了。”
“是啊,女孩子总归贴心些,”时夫人忽然有些感叹:“我家时曼从小就粘着她爸爸,可爱得让人心疼,可惜,年纪轻轻走得太早,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也做母亲了。”
“以前的事,别再想了。”许老夫人伸过手,拍了拍时太太的肩膀。
“不好意思啊,”时夫人笑道:“我怎么又想到她了。”
“不管怎么说,时夫人现在儿孙满堂,家庭幸福,时曼在天上看着也会安心的,所以,你们就该都活得健康快乐。”许老夫人宽慰道。
“是呀,昨天老时还跟我感慨,时家能逃过这一劫,说不定是时曼瞧见了,才让我们无意间遇到许太太,就此化险为夷的。”
千伊忍不住想笑,觉得时夫人这意思,还认为自己会通灵不成。
“时家的事解决了吗?”许老夫人关心地问。
“检察机构要公诉贪官,我老公当仁不让做了证人,指控王副市长协助胜成集团敲诈,然后法院说了,会尽量帮我们追回损失,”时夫人开心地笑起来:“我家老头子这几天吃得香,睡得好,别提多高兴了,倒不为了钱,而是觉得自己出了口气。”
“好啊,这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太多了,你们以后也还要多加小心。”许老夫人嘱咐了一句。
“是,就该听许老夫人的,”时夫人感叹了一声,忽然道:“老夫人、许太太,不是我好打听啊,现在外面都在盛传,当初举报旧城改造项目暗箱操作的,是咱们许氏?”
许老夫人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这件事我并不知道,不过,相信不是笛笙他们所为。”
“外头传得可是有鼻子有眼,说是一开始的时候,许氏准备接下这项目,不过那个胜成用金钱和女色腐蚀王副市长,到最后,北郊旧城改造这块肥肉,才落到了那个根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嘴巴里,许氏气不过,就向纪委举报,因为许家的影响力,政府相关部门才非常重视,所以这一次还成了经济要案。”时夫人道。
千伊皱起眉头,忍不住笑起来:“时夫人,我以前告诉过您的,许氏根本无意接这个旧城改造,虽然外面编得跟真得似的,不过我相信,我老公真没那美国时间举报,当然,就举报这件事而言,我们都认为颇有正面意义,但他还真不敢居这个功。”
“这件事……”许老夫人这时却皱了皱眉头:“千伊,回头让笛笙给我打个电话,这个传言我们不能置之不理,实在伤害许氏形象,弄得像我们许氏斤斤计较,私意报复一样。”
“不会啦,”时夫人忙摆手:“不过是传言,谁会信呢!”
许老夫人摇摇头:“就怕有心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