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不少年的朋友,对了,他还是小翼的干爹,只是后来大家断了联系,去年你小雨阿姨回国,我们几个在一块聊天,还提到,好多年没有年清舟的下落了。”
“为什么呀?”申小芙非常不解:“我是说,为什么后来不在一块了?”
薛芙停住脚步,叹口气。:“说来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你年叔叔已经接受我的邀请,准备到汇仁医院担任心脏外科主任,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身之前,以沫的妈妈被发现患上了重病,这个计划就此搁置,此后年叔叔一直在照顾太太,直到她过世,葬礼的时候,我们一班老朋友还特地赶了过去,那时候你年叔叔,他整个人几乎要垮掉了,他这一生,也不容易啊!”
“夫妻感情很深。”申小芙也忍不住感叹。
薛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望着远处的草坪:“年清舟是一个少有的好男人,可惜,总是不那么顺利,后来我们再要找他时,发现他已经离开了纽约,几乎切断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呀?”申小芙好奇的道。
“这得问他了。”薛芙笑道:“走吧,陪我去买菜,晚上人家父子到家里做客,我得展示一下手艺。”
申小芙心里疑惑,跟着薛芙往停车场走去。
“当年我太太过世,我觉得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成天打不起精神,等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患上了抑郁症,”申家位于波士顿的别墅,年清舟坐在餐厅桌前,举着酒杯道:“曾有一度,我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当时只有儿子陪在我旁边,他也就五、六岁,很多事情似懂非懂,我到现在还记得,在我想要打开煤气的那一刻,孩子望着我的惊恐表情,一念之差啊……”
申小芙托着腮坐在桌边,不由看了看年以沫,实在想象不出,他的幼年,曾经历过这么大的伤痛。
“其实我那时候已经懂了,我还记得那时的情形……还有当时的害怕,”年以沫笑了笑,伸手揽住了年清舟的肩膀:“好啦,这么多年前的事儿还提它干嘛?现在不挺好吗,咱们过得都不错,以前的都忘了!”
年清舟看了看儿子,也揽住他的肩:“是啊,为此我要感谢你母亲,留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孩子,是你唤起我活下去的勇气,儿子,幸亏有你!”
“小芙也说了,那天飞机出事,多亏以沫在旁边安慰她,你别说,我小时候还见过这孩子,却没想到他这么有缘分,居然能和小芙在飞机上坐在一块儿。”薛芙这时笑了出来。
“以沫怎么没有去学医,反而学了生物制药,听说这个专业也不轻松。”申海笑着问道。
“你别看他是个大小伙子,胆子挺小,看不得血乎拉拉的东西,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干涉,他现在正在A市大学念硕士。”年清舟笑道。
“我们是校友哎!”申小芙笑了出来。
“你呀,这些年不跟我们联系,孩子到了A市,我们都不知道。”薛芙不赞成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