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站在白濛濛的雾气里,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肤如凝脂,明晃晃得亮了眼,如墨的瞳孔似蒙了一层淡淡的水气,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
铜铃心底发出一声叹息,小姐真美啊,她一个女人都看呆了,以后不知便宜了哪个野男人。哦,也不对,铜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野男人就是卓世子。
发了一小会儿呆的铜铃与铜花,沉浸在眼前看到的景色里,直到听见了凌欢嘶哑的嗓音:“你们出去,我自己来。”
铜铃不知小姐今日又闹什么别扭。她平日连款式复杂些的衣带都不会系,怎么可能会自己沐浴呢?回过了神后,便不由分说,直接上了手。
铜铃虽然与凌欢年纪不相上下,可铜铃吃下的饭,都实打实地吃到了身子上,力气大得很,劈柴挑水都不在话下,何况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姐。三两下便将凌欢剥得如初生的婴儿般,光溜溜的,推进了木桶里。
铜花则麻溜地替凌欢散开了青丝,抹了一把带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味的发膏,轻轻揉戳起来。
凌欢闷闷地靠在木桶上,庆幸的是,铜铃没亲自上阵摸她的身子,只替她擦了背,脸上仍有些尴尬,鼻尖动了动,问道:“这是什么,好香啊。”
铜花在身后解释道:“小姐,这是猪苓啊。加了玫瑰花呢。”
凌欢哦了一声,又继续了想着事,是不是自己只有按照书里的轨迹,走到了大结局,才算完事?才能回去呢?
唉。
沐浴完毕,凌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坐在菱花镜前,透过镜子,里头的女子五官精致,面若三春桃花,肌肤似白璧无瑕,眉若远山不画而黛,樱桃小嘴不点而朱。
凌欢郁闷极了,这男主是有毛病吧?这么美的女人都不爱,难不成想要天仙?
铜花在身后替她绞干了发。
凌欢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今日醉仙楼里,那说书先生说的事,都是我做下的?”
铜花手上一顿,表情怪异:“小姐,您、您自己做下的事都不记得了吗?”
凌欢也很绝望,书中没有这些事啊。只有女主嫁给男主后,不是在被虐的途中就是在被虐的路上。她抿了抿唇,听铜铃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啊,心里默默替书中的女主哀悼了一把。
“我那不是勒了一回脖子,许多事都记不清了。”凌欢扯起谎来,面不改色。
铜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却忘记了,她家小姐勒的是脖子,并非脑袋。
“不过也有些出入的。”
凌欢眼神一亮,期待地问道:“什么出入?”
铜铃掰着短短的小手指,开始细数起来:“您十三岁那年,听说卓世子要去边疆征战沙场,便闹着大少爷,要他带着您一同去,大少爷拗不过您,只得带了你偷偷跑去,结果还没碰到卓世子的衣角呢,就被老爷给拎了回来,罚了半个月的紧闭。”
“去年,卓世子凯旋归来,您早早便跑去城外等候,一路跟在卓世子的军队后面,就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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