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咚咚大脑之中,一个轰然的声音久久盘旋着。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这个还真不在她意料之中。
她迟疑的拿起那份尸检报告,手指关节有些僵直。她怀疑的瞄着不远处的男人,后者及其坦然。
“你不必担心,这是我买通对方或者造假,因为出具报告的机构隶属国家部门,最终的鉴定结果由多位主任法医师签名,具备足够的法律效力。后面还有邵婕影在社区医院的就诊记录,她患有严重的子宫疾病,因此也根本不可能怀孕。所以,这个孩子确实不是修栐的,当然跟旁人也毫无关系。”白一尘淡淡道。
他朝着门外提高了声音:“晨曦,你的咖啡再不送进来,我就会口干舌燥而亡了。”
他话音未落,徐徐的敲门声响起。晨曦轻轻推开门,他迅速打量屋内战场,见两人都活蹦乱跳,暂时没有拼命的架势,这才暗暗舒了口气。他把两杯手磨咖啡和精致的黄油曲奇,放在茶几上。
晨曦走过白一尘身边,不易察觉的挑挑眉,低低问:“不打了?”
白一尘冷笑着,遂黑桃花眸劈过来一记肃杀:“晨曦,你来看笑话?”
“正事,正事。”晨曦敏捷的退到门口,他朝着董咚咚,谨慎道:“董小姐,今天有号称白先生的人,想去戒毒中心想接修栐出院,还好十九及时发现。不过不用担心,修栐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老板还从美国找到了杜雷医生,专门为他定制了特效药。”
“十九?”董咚咚狐疑的看看晨曦,又望向白一尘:“你知道……我送修栐去远郊的那家医疗中心?”
“你有什么能瞒过我?”他反唇相讥,挑挑长眉。
“如果没有老板的关照,修栐不会那么顺利就入住的。”晨曦及时肯定。
“晨曦,你知道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吧?”董咚咚瞥了一眼后者。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还是出去吧。你们聊,你们聊……”晨曦哂笑着,赶紧就退出了房间。
一时间,客厅里恢复了清冷。
董咚咚认真的翻看着每一页报告,她的眉心渐渐紧缩,思绪却越来越清晰。这段时间以来的乌云遮日,似乎也隐现一丝曙光。
“不闹了?”白一尘揶揄着,他端起咖啡,轻啜着:“上周的时间,我就在亲自忙这些。”
“你的意思,邵婕影是故意陷害你?为什么……”她沉吟片刻,艰难道:“我不明白……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以令她以命相博?”
“如果,有人用修栐的安危威胁她。如果,有人用修栐的未来诱惑她,你认为,她爱修栐吗?”他自嘲道:“修栐这种人,居然也有女人死心塌地的维护,我白一尘还真自叹不如。有些人,实在太没良心!”
她星眸圆瞪,刚要发作。他用颀长手指点点她的鼻尖:“稍安勿躁,听话啊,小妞儿。更精彩的剧情,还在后面。”
“发布那些不雅视频的IP,经过黑客专家追根溯源,已经全部找到。所有的水军,来自一家刚刚成立不久的网络传播公司。老板叫梁树人,这个名字你应该还有印象吧?三年前,那家倒闭的三三四销声匿迹之后,老板并没有改行。”
他从牛皮纸袋里,取出一块移动硬盘,接到苹果笔记本电脑上。很快,他们面前的高清大屏,就显现出了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那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脸上的表情却痛苦而怪异。
“我承认……邵婕影的视频,全部都是我公司员工匿名发布的,评论和转发也是我让他们分批做的。至于买家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是朋友介绍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从来没有。真的……我也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钱,都通过银行转账,当然不会用各自真实账户的,都是外面找的……首付60%,事成之后再付40%。这是……银行记录,这是……短信的,这是转发的地址……和次数还有附加要求……我就知道,对方不差钱,很舍得出银子。”梁树人嗫喏着。他额上冷汗淋漓,仿佛充满了恐惧。
他手指颤抖着,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小心翼翼靠近镜头:“看,这是全部的转账记录,聊天记录。”
“我知道,我做错了,犯了法。我……我会去报案自首。对……对了……还有米嬅小姐的事情,当年……当年我也收了钱,可惜我们家的服务器,被更厉害的黑客团队植入了病毒,后来才被曝光,我早就被人盯上了。所以……当时的买家老板很不满意,还派人……打断了我的一条腿,我瘸了一年多。我他么也想知道……那混蛋是谁啊……兄弟,兄弟……如果你们知道了,拜托也告诉我……我恨死他们了。”梁树人咧着嘴,一副深恶痛疾的样子。
“笨,他们是同一个买家。”看不见脸的人,用冷冰冰的声音鄙视道:“对方就是笃定,你这猪头肯定猜不到是同一个买家,才会再次用你这种废柴。他们早已想好用你做替罪羊。”
梁树人大吃一惊,他张大了嘴,一脸的苦相:“他么的,真不是东西,猪狗不如!”
董咚咚这才蓦然发现,刚刚看他的脸就觉得形状奇怪。此时才发现,这人竟然没有牙齿,只有上下血糊糊的牙床。所以,他的脸有些奇怪的肿胀。
“你不会……屈打成招吧?”她咽了咽口水,嘴里一阵酸涩。若一嘴的好牙被一颗颗拔掉,如果没有打麻药,实在令人发指。
白一尘一摊手,笑容清冷无辜:“自己磕的……我肯定没动手,不信你可以问梁树人自己。证据、证人样样俱全,他敢……不认,我就让他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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