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夜宴,圆满落幕。
董咚咚和白一尘,以及幻月,三个人从月光回到了西楼。
虽然已经入夜,但他们并不困顿,相约在屋顶的茶台旁,聊聊日后的打算。
月光如洗,紫藤花串串馥郁,还有丝丝清凉的风,裹挟着淡淡的香草气息,想必屋顶的薰衣草又要丰收了。
幻月用金湖莲藕,切了薄片,加古法老冰糖与梅花雪水,再放了一点儿明前龙井,煮成了莲藕茶,据说安眠养神最好。
他们都换下了参加酒会的礼服,幻月穿着水蓝色的茶袍,飘逸若仙。白一尘则穿着浅灰格子的睡裤,纯白的圆领短袖T恤,又惬意又舒服。
两个人已经开始喝茶了,董咚咚这才顶着湿漉漉的卷发,光着脚踝走到天台来。
她穿着件清凉的杏色真丝无袖衫,衣角都塞进了沙黄的麻质短裤,细腰上打了个随便的蝴蝶结。额头上那一缕银白的发缕,在墨黑的发色中,异发显眼。头发上的水滴落在肩膀上,留下了点点水痕。她的这般打扮,足以让白一尘倒吸冷气。
“又不吹干头发,明天早上嚷嚷脑袋疼,没人管你啊。”他皱着眉,从自己身边拽过一条白浴巾,毫不客气的薅住她肩头,擦着她头发上的水痕。
话语虽犀利,动作却温柔。说着话,他又从自己藤椅下,踢出了一双麻质拖鞋,虎着脸叮嘱:“在这个家里,只有小姑娘可以不穿鞋到处走。你在房间墨迹半天,怎么还一副水鬼的模样。喂,你是丐帮弟子吗?这么邋遢,一点儿女人样都没有。”
幻月忍不住噗嗤一笑,用细长手指掩住唇角。董咚咚夺过浴巾,穿上拖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抱怨着:“我的拖鞋被小姑娘叼走了。你是男的,洗漱换衣服自然快。你又不用卸妆……”
“强词夺理,人家幻月不是女孩子?”白一尘一挑长眉,不客气道:“你再晚点儿来,我们的茶都喝好了。你是我这辈子,等得最多的女人!拜托,我的时间很值钱的。”
“幻月,你怎么能容忍,和这样刁钻苛刻的人,在一个屋檐下开心的活着呢?”董咚咚同情的望着幻月,故意摇摇头,耸耸肩。
“白先生不喜欢旁人,太靠近他的私生活。我和晨曦,有分寸。”幻月斟字酌句,又忍笑道:“至于在工作上,白先生虽然苛刻了些,但他是个非常慷慨的老板。”
“董咚咚,听见没有。别忘了,咱们签过合同,我是甲方,你是乙方。拜托你有点儿职业道德行不行?总让甲方大老板等,当心朕投诉你,不结尾款。”白一尘拿起莲藕茶,得意洋洋。
“你敢!少一分钱我就扒了你的皮。”她长眉一竖,呲牙冷笑。
她顺手把手中的浴巾劈手扔到他肩头:“下周我上班了,尽快安排我的团队去莫干山考察民宿项目。”
“哎……看见了吧。我恐怕是这世间,过得最悲催的大甲方了。”白一尘故作郁闷,朝着幻月眨眨眼睛。
后者望着那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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