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朗的人,只觉得愉快。”
阿芬也道:“可不就是,我们老太太就爱个热闹,所以才跑到这热闹的戏院来,就为沾个热闹气,难得跟你们投缘,咱们多说说话。”
“在这里可不就得一边看戏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么。”
阿芬也睁眼说瞎话了,平常老太太看戏就是认认真真地看戏的。
严金玲一听,脸上就露出同情的怜悯之色来。
原来是孤寡老人啊,别看穿得光鲜亮丽,原来平时都没有儿孙陪伴,还得可怜地跑戏院来找热闹。
于是严金玲的同情心泛滥了,她不再理凌蔚的警告,再次对赵老太太和阿芬热络起来。
在阿芬的有意引导,严金玲的傻热情下,双方你来我往,在戏开锣前就把想要知道的情况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长着一双跟芸馨小姐一模一样眼睛的姑娘叫凌蔚,是个好名字。
家里有个弟弟叫凌霄,也同样的好名字,姐弟之间差了六七岁。
姐姐聪明能干,弟弟调皮上进。
寡母带着姐弟二人生活,父亲竟然还是个烈士,可惜牺牲得早,而且父亲是孤儿,基本上没有什么助力。
阿芬好奇这母子三人是如何生活变好的,被赵老太太给阻止了,赵老太太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不要挖太深。
关于凌蔚是干什么的,严金玲难得聪明地模糊了一下,她觉得万一这两个老太太知道了女儿是大明星的事,也跟街坊邻居们一样跟女儿要签名照什么的,那不是给女儿招惹麻烦呢么。
而且女儿难得陪她出来看个戏,还是低调点好,别人家没认出来,自己先抖搂出来了。
于是她说了一句读了两年大学了。
这让赵老太太和阿芬以为凌蔚还在上大学,是个大学生。
这时台上终于敲锣了,凌蔚松了口气,这下总该歇一歇了吧,总不能两个老太太和一个更年期妇女扯着嗓子喊吧。
还好,表演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凌蔚抢先冲赵老太太和阿芬微微笑道:“今天很高兴遇到您二位,家里小弟一个人在家,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就要拉了严金玲赶紧走人。
她觉得这两老太太热情得有些诡异,跟她认知里的那种豪门老太太不同,豪门老太太不应该都眼高于顶、冷漠寡言么。
严金玲却觉得凌蔚太冷淡,她拉住女儿,问赵老太太:“你们怎么回去?要是回去不方便的话,我们送你们一程,我们开了车。”
阿芬眨了眨眼,看向老太太。
赵老太太看到凌蔚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努力控制着没有睁圆,忍住心里的笑,说道:
“多谢了,外面有司机在等着呢。”
严金玲笑道:“那感情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来,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再走,人多小心磕着碰着,那就不好了。”
阿芬:“......”
可真是不会说话,要是放别处,就是在诅咒老太太磕着碰着了。
凌蔚冲二位颔首致意了下,说声“再见”,便拉着她妈不动声色地赶紧撤了。
......
赵信的办公室。
阿呆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说道:“刚刚老夫人去梨园看戏了。”
赵信淡然“嗯”了一声,继续处理着眼前的工作。
阿呆继续:“跟凌小姐和她母亲遇到了,双方相谈甚欢。”
赵信霍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