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物的肩膀。
突然体验不到疼痛了,似乎感官已经被麻痹。沉闷的感觉烟消云散,左眼被鲜血影响依旧无法睁开,所以用有些模糊的右眼来观察现状,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站在另一边烟尘中的人影。
跑动起来,夏目的脚步没有停下,即便感觉不到疼痛。即便四肢的皮肤大量被切碎,即便肋骨因冲击断裂。
只要没有击败敌人,没有告诉saber那个事实,就不能够止步!
双脚交互运动,拖出了一片血迹。
往前看去,烟尘里面。站在那里,单手提剑的少女正努力站直身子。
可通过那被鲜血染红的银白色盔甲来看,腹部的那道巨大的口子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抬起头,有些苍白的嘴唇张开。
“我还……不能输……”
未曾停止追寻梦想的少女,又一次将武器握在手中。
咳!
saber吐出一大口鲜血,从伤口流出的液体染红了战裙。
夏目没有示弱,将右手的武装也努力提了起来。
想要抬脚。这个动作让自己体内脏器翻滚,黑色的鲜血从口中溢出,鼻孔和耳朵也开始流出同样的液体。
咳咳咳。
夏目也已经到达极限,他听不到声音,感受不到风流,所以不理解嘴巴一张一合的saber在说些什么。
似乎宣告结束,认为那还是宣战告知的夏目奋力用右手五根指头握紧刀柄。
双方再次开始了战斗。
两人的步伐都十分缓慢,可是却慢慢加快。
靠着毅力和对胜利的渴望。迈开步子,无视留下的鲜血,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前走去。
““啊啊啊啊啊!!!””
夏目虽然听不到声音,却大声吼了出来。
不去判断什么攻击轨道,不去思考接下来的动作,只是十分直接的将刀刃对准敌人的胸口插去。
轰!
夏目突然听到了声音,是巨大的风声。卷起两人的头发,黄金色的秀发在夏目眼前飞舞着,随着风的离去而颓丧地落下。
同时,武器刺穿肉*体的声音也一同响起。
“啊……啊……果然。不行了呢。”
夏目瞪大右眼,他手中的刀刃没入了saber的胸口,不过saber却在途中将武器丢掉。
故意,让我的吗?
“咳咳咳咳,这一次,我或许该休息一下了。”
“……”
“如你所说,王的那番重任的确让人感到辛苦,甚至是痛苦……但是。”
但是啊。
saber的身体往前倒去,夏目扑过去接住她,然后,她的口中开始流出鲜血,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夏目肩膀上。
“但是啊,正是那份痛苦,让我有了那样的过去,如果可以的话……”
夏目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不过却知道她在笑。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稍稍停下来,等待追上我这个王的笨蛋呢。”
“那就停下来好了。”
扑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失去了声音,心跳也开始慢慢变得微弱。
夏目将其抱起来,一匹白色的战马在此刻出现。
好家伙。
让saber坐上去,靠着一只手握住缰绳的夏目驱使着马匹往远处的森林前进。
鲜血染红了马匹那纯白色的毛发,微微睁开的眼睛的saber有些惊讶,不过太过衰弱的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眼前的森林沐浴在金色的阳光当中,从树叶间晒下的光芒带来了温暖。
绿油油的草地从脚下展开到整片大地,翠绿的树叶因风而发出簌簌声,放佛不存在于现世的理想乡。
抱起saber让她靠在一颗树干上,胸口的刀刃变成粒子消失,只有夏目捡起的那把誓约胜利之剑还留在手中。
夏目也疲倦地在saber旁边坐下,和她一起望着天空。
从树和树之间洒下的阳光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一般,照射在二人身上。
“好,温暖。”
“天气很好啊。”
“所以,就需要休息一下了呢,莫德雷德。”
“叫我夏目就好了。”
那是。
“现存于世的名字?”
“差不多吧。”
真是的。
声音越来越小,saber,不,是阿尔托利亚,她对着天空的太阳伸出了手,指间的流光形成了迷人的光晕。
“那么,夏目,我或许该睡觉了。”
“午安?”
“恩,希望醒过来的时候,会有人,追上自己呢。”
“那就交给我好了。”
就算那是无法兑现的承诺也可以。
真是的,又说了一次。
名叫阿尔托利亚的少女的手从半空中落下,略微苍白却如同雕刻的脸颊轻轻靠在夏目肩膀上。
胸口停止了起伏,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见过的微笑。
过去的骑士王,究竟是在追求什么呢?
握住那落下来的手,躺在王旁边,许下追寻王的脚步这个承诺的笨蛋,也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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