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冼笑了笑,“不成名都难,自我们进到御医院,薛贤真明里暗里的为难,谁看不出来。昨日早会那些白衣御医说的病症,你真当是偶然吗?那许多病症怕是你身边那几位紫衣医官也断不出来。薛贤真准备了很多后手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应该是知晓我们必然会通过考试无力阻拦,早早的便准备了那些看似寻常,却难以诊治的病症。他不知你我医术深浅,如此试探,适得其反,没有难住我们,却让我们在御医院的地位更加稳固。”
“我是有些奇怪,怎么会一上来便有如此不常见的病,但也没有多想。”药叶儿听了圣冼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昨日试医会上的那些白衣医官所呈报的病例,都是薛贤真专门为他们留的。
现在仔细回想,薛贤真挑选的试探病例的范围居然几乎纵横十三科。看来薛贤真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
此时琴胤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少爷,姑……娘,简帝妾的药煎好了。”琴胤不太适应以圣冼随从的身份换位的称呼。
圣冼与药叶儿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有些回避去简帝妾的寝宫,药叶儿说道,“你送过去罢。”
琴胤有些惊讶的看着药叶儿,这些事情一般都是药叶儿亲力亲为,甚少差使人去,今日这是怎么了?但是看药叶儿眼神坚决但也没有说什么,便去了。
琴胤是玄武帝特赦跟在圣冼身边伺候伤病的随从,拿着圣冼的腰牌穿梭在王城之内,也无大碍。
他当然不明白药叶儿与圣冼此时此刻多么想与简帝妾撇清关系,好在黑市当杀手时养成了不喜欢打听事情的习惯。
琴胤刚走便又有几个白衣医官从药叶儿与圣冼身边往御医院外面走去,路上恭敬的行礼,“玄栾副院首,药御医。”
圣冼与药叶儿又点头,药叶儿见白衣医官手上拿着医药箱有些好奇,便拦住一个问道,“马上就是午膳时间了,你们这是要去给谁看病?早上不是才巡诊完?”
一个白衣医官回答,“是这样的,药御医。地牢里有几个犯人病了,地牢牢头请示了薛院首,薛院首便派我们前去诊脉。”
“哦。”药叶儿长哦了一声。那白衣医官对药叶儿行了礼,便跟着其他几人退下了。
圣冼回到桌前,坐下继续写着什么,药叶儿走过去,见圣冼正在写今日去给简帝妾诊脉的医案。药叶儿看圣冼写字似乎与栾有些区别,不过转念一想,他手腕脚腕都有伤就算字迹有些不一样,也在情理之中
药叶儿正想着,又有一个白衣医官抱着一沓医案走向药叶儿,对药叶儿行一礼,“药御医。”
药叶儿回头看着他,白衣医官说道,“季副院首让我把这些医案拿给药御医填写。”
“嗯?”药叶儿走过去拿起一本翻了翻,原来是今日他们巡诊,她所诊脉问诊的病人的医案,药叶儿随手指了一张桌子,“放在那罢。”
那白衣医官走向桌子放下手上的医案,行了礼便退下了,药叶儿走过去坐下,翻开一本,先是看了看前面医官写的医案,事无巨细的全都记载在医案之上。
药叶儿仔细看了一遍,上面记载着日期、诊脉时辰、病史、脉案、处方、针灸、治疗时日一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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