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就可以了事的……”
她抬眼,问道,“以前冬日毒发,你是怎么度过的?”
邵子牧沉默了半响,“若是没有法子,只能硬抗了……”
药叶儿缩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握紧。
硬抗——那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情。身体里面犹如有一万根冰针在滑行,没有一处不是冰冷而疼痛的。若是可以,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
想到这里,药叶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囊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而后抽出邵子牧给的清影剑,对着自己的手腕轻轻一抹,瞬间白嫩的皮肤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药叶儿的动作太快,邵子牧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有些愤怒,“你!”
“这个法子我没有试过,但是我觉得应该可行。”药叶儿闭上眼睛,从丹田之处调动起荀药心法,把身上的火毒都逼到手腕处,只见从药叶儿手腕上滴落的血,居然隐约带着金色的光芒,宛若一川金阳落入血河里。
邵子牧眼睁睁的看着药叶儿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入小瓷瓶里面,愤怒到心疼。
直到滴满整个瓷瓶,药叶儿把手上的清影剑放在桌上,又从药囊中拿出银针,下针止血,而后又拿出纱布,装有春生膏与纯水的小瓶子。
邵子牧顺势拿过纯水的瓶子,把里面的水倒在纱布上,拉过药叶儿的胳膊,想要擦拭上面的血迹,药叶儿抽回手,“我自己来。”
而后从邵子牧手上拿过纱布,清理伤口,涂好春生膏,用纱布缠绕了几圈,所有动作都干净利索。
此时,邵子牧的脸,他眉宇凝重,药叶儿怎么会不知道邵子牧的心思。
只是从他把那两人娶进门开始,他们就已经如同破镜一般,不可能在重圆了。
他们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那一层身份。
邵子牧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拢了拢。
药叶儿塞好小瓷瓶,放到邵子牧面前,“觉得难受的时候,就喝一口,会缓解你身上的寒症……”
然后药叶儿又把桌上的清影剑推到邵子牧的面前,把头上邵子牧亲手插上去的紫金发簪拔了下来,“清影剑与发簪还给你。”
邵子牧没有看桌上药叶儿给他的东西,只说道,“没有别的办法缓解我身上的寒毒了吗?”
药叶儿轻叹一声,“镇王殿下,我手割都割了,血流都流了,你不喝,这血还能流回我的身体里吗?”
邵子牧看着药叶儿,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拒绝喝血的表情异常的坚决。
药叶儿见邵子牧根本不打算喝她融入火毒的血,解释道,“……我自小吃过无数稀世药材与稀世毒药,所以我的身体与常人不同。”
“与常人不同?”邵子牧回想起玄然同他说起、药叶儿在药山与玄兮的恶战,恶战那日秋雨连绵,药叶儿与玄兮一战差点废了自己的左手,满地都是药叶儿的血。受了如此重的伤,药叶儿只是多睡了一些时辰,并没有因为淋雨而染上风寒……
原来是跟她的体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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