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听了金芯的话心里直打鼓,立即堆起了笑脸,“五十万两那是说给外人听得,既然金方公子喜欢,那金方公子说个数……”
金芯也不墨迹,竖起一根指头,文姨一看,连忙摇头,“哎呦,公子啊,您这一下就砍掉我四十万两,这不合适罢……”
“一百两。”金芯打断文姨说的话。
文姨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公子家财万贯,怎么赎身这么吝啬。”文姨始终顾忌金芯在商界的身份,不敢说太难听的话。
金芯笑道,“那文姨的意思是,这一百两都不想赚了吗?”
文姨见金芯没有同她玩笑,也立即收起了笑脸,“白送也没有这么便宜的货!”
金芯似乎是知道文姨是什么反应,也不气恼,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纸,“自己看看罢。”
文姨接过来,看了看,脸色立即变了几变,“这张地契是哪里来的?!”
金芯把扇子合上,拿在手里把玩,“李商好赌,文姨不会不知道罢?虽然家财万贯,但家里正房管得严,手上总没有银子去填补。他的铺子那么多,抵一个铺子给我周转些银子,我虽囊中羞涩,但也是看在商界同僚的份上借出去一二。上月李商夫人派人来告知,这银子是还不上了,但是地契可以过户就当是抵偿。”金芯眉眼一笑,用扇子指着他脚下的地面,“文姨脚下的土地,现在可是跟我姓金了。”
文姨看到这张地契的时候,心凉了半截,她怎么看见金芯进楼给她那一小锭金子就忘乎所以——她眼前这个男子做事从来都不择手段,也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对他不敬之人。
顿时间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连连弯腰,“金方公子……这事您说一百两就一百两!”
金芯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现在我说,这引凤楼地界的租金,一月涨五十万两白银……”
“金方公子!我是被银钱迷了眼,糊涂了心智才会说出如此不敬之语!”文姨见金芯满脸冷峻,也不想在于她多费口舌,连忙跪下求饶。
金芯并不吃这一套,“文姨……有些事情,非要我说破,那就没意思了。你心理难道还不清楚为何是李商的夫人派人来跟我说地契过户的事情吗?”金芯的眼神犀利,看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子。
文姨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怎么会不知道李商的夫人为何会把这抵给金芯?
她当年也不过就是一个青楼歌妓,偶然之间得了李商的青睐,从此便一步登天——从伺候人的青楼女子成了一个老鸨。
虽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但是总比每日伺候那些性格诡异的富家男子受的罪少些,还能压榨这些卖身到青楼的苦命女子。
李商这个人,祖上积攒了几辈子的家业,到他手里已经是有一副落败之象,只因祖上在商界的名声,大家才唤他一声李商。
这人嗜赌成性,若不是家里有个严妻掌管财政,多少家产都能被他拿到赌场去挥霍一空。
这些年,文姨赚的银子,多数都贴补给李商。
每每文姨稍有劝阻之心,就引来李商一顿毒打,便再也不敢多嘴。
李商的夫人如此精明,怎么会不知道李商在外面养着一个青楼女子,此次二话不说的便同意金芯收去引凤楼的地契,便是铁了心要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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