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邑抬起头,张了张嘴,但是又犹豫了起来。
金芯见他不说话,替他说道,“一般,只有有难处的人,丫头才会直接让那人拿着笺函来找我,不然就会直接让他去找谢掌柜,入荀金药房的特聘医师医籍。既然你都进了我荀药谷的大门了,还有什么磨不开面、张不开嘴的?”
“金方公子,我能不能预支两千两银子当做工钱……”秋邑小声说道。
两千两银子?
金芯眯着眼睛看着秋邑,两千两对于金芯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之一毛,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有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财富。
“预支可以,用途呢?我总不能把我的银子预支给一个赌徒或者是嫖客罢?”金芯翘着腿,展开手里的扇子,看着秋邑。
“哪有功夫去那种地方……”秋邑眼眸下垂,看着地面。
又是这样,从进来开始,他就没敢抬起头来,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金芯从身上拿出汇财钱庄的紫金牌,丢给他,“汇财钱庄的紫金牌,自己去取。”
“啊?”秋邑张开手,接住那个沉甸甸的牌子,惊讶之色写在脸上。
“走罢,我很忙的。”金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多谢!我用完就还回来!”秋邑站起身来,欠身,看了一眼金芯,便离开了。
“暗西,去跟着这个人,看看他把银子花哪里了。”金芯手里捏诀,跟暗童交代,金芯收手的时候,屋外屋顶有明显的异动之声。
圣冼看着秋邑的背影,轻叹道,“就算是家道中落,也不至于如此。一点世家之子的气魄都没有。”
“秋家,圣公子似乎很熟?”金芯看着圣冼。
圣冼点头,“圣家医学馆里十三科的医师,祝由之术这科的医师导师,直到二十年前都还是一直都是由秋家执教的。荀药谷也学医,你们应该知道祝由之术现在在医界的地位。人们更重视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因为身体上的疾病往往直接关乎性命。所以那些关乎性命的科目,就那么繁盛了起来……那些与身体疾病没有直接关系的科目就逐渐退出了医界。哪怕圣家设了祝由这一科,也很少有人去听课……”
“可是会祝由的人,其实很厉害的啊。”土芯也看着秋邑离去的方向,“不能诊脉,单凭面色和其他表象直接把病患的病情判断的八九不离十,然后选择正确的药方,还要让病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下去……反正要是我,我是做不来的。叶姐姐兴许可以!”
“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圣冼摇头苦笑。
*
“主子。”影袭在书房门口轻轻叩门。
屋内,苏合香的味道从门缝中飘出,带着邵子牧声音,“进来。”
影袭推门而入,在书桌前站立,“主子,今日药谷主去了码头……刚好有一批官船靠岸,似乎淦家二少爷发现了什么,药谷主便派了人跟着官船的货。”
邵子牧听到这个消息,把手里的书放下,眼神悠远,似是在揣摩什么事情,随即交代道,“去让沁墨打听打听,金方与凤城金家的事情,进行到哪里了。再跟钱掌柜说,金方与他商讨的那件事情,应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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