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冼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到底,人心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一下击碎。”
药叶儿眯着眼睛,看着秋邑,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许久不言。忽然她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秋邑看的奇怪,“圣公子,药谷主她……”
圣冼摇头,“药姑娘自有她的打算。倒是你……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两千两银子,杯水车薪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尽力了。”秋邑目光微垂。
圣冼看着秋邑,不在说话。
*
药叶儿出了荀金药房,往镇王府的方向前进。还未进门,在门口督促下人打扫院子的邢管家便已经迎了出来,“药谷主。”
“你们殿下在吗?”药叶儿问道。
“殿下刚下朝回来,在寝殿里……”邢管家回道。
“我自己进去,邢管家不用引路了。”药叶儿点点头,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邢管家想起什么,想告诉药叶儿,但是药叶儿已经走远,邢管家只能自言自语,“罢了,殿下这会应该换完衣服了罢?”
过了年,已经是初春的气息,快正午的阳光开始有了温度。冬季肃穆的样子,已经慢慢退去。
但是邵子牧镇王府里冷清的样子却一点都没有改变过,记得以前来这里,不是这样的。楼宇、小路、草木从未变过,但是这里已经没有最初见到时新奇。
是因为这大半年的时间她经历的东西太多,心境不同往昔,所以看待事物也会变得淡吗?
一路胡思乱想,踏上了邵子牧寝殿的台阶,穿过前厅,绕过屏风,“邵子牧……”
药叶儿抬眼便看见邵子牧几乎赤裸的站在她的面前,他两只手臂上还挂着里衫。药叶儿立即缩回屏风后面,假装自己没有来过。
里面换衣服的邵子牧,倒是很淡然,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簌簌”之声后,邵子牧便披着头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已经退下朝服,换上了常服。
屏风后的药叶儿还是满脸通红,不管看多少次,邵子牧都觉得如此样子的药叶儿,让他怦然心动。
“怎么?”邵子牧开口,声音低沉。
药叶儿还沉浸在方才邵子牧横阔的肌肉里不能自拔,邵子牧见她发愣,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想什么呢?”
药叶儿回过神来,每次邵子牧靠近她,他身上的苏合香让她清醒不少。
“及第楼的事……你知道吗?”药叶儿抬头看着邵子牧。
邵子牧眉头微皱,为何他什么都没说,她也能查到及第楼?
只是瞬间,他便明白了,这所有的事情背后都还有推手,若是那推手的目的是药叶儿,哪怕他不说,药叶儿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知道。
邵子牧走向软榻,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的空位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出声,“知道。”
药叶儿也走向软榻,坐下,“不动及第楼是因为没证据?”
“嗯。”邵子牧点头。
“你说,那些收款的账本,是在单仁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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