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牧拿起茶杯,刚要送进嘴里,药叶儿一把拉住他的手,“先给我闻一闻。”
邵子牧看了看手里的茶杯,递了过去,“我听说这引凤楼,金芯已经收了过去,怎么你还是如此提防。”
“经营青楼毕竟不是金芯的主业,他未曾上心管过,青楼街本就鱼龙混杂,这里的人各有各的目的。比不得药房,在这里随便一个善毒的,都可以不动声色的做手脚。”药叶儿端起茶杯闻了闻,药叶儿又拿起桌上点心瓜果闻了闻,冷不丁的问道,“你来青楼街,谁知道?”
邵子牧听药叶儿如此问,如实回答,“为了掩人耳目,让苏钰冉邀请我来……当时单清雪刚好端茶来……”
“苏钰冉什么时候去?”药叶儿又问。
“酉时左右。”邵子牧回答。
药叶儿眯着眼睛,好似在想什么事情,邵子牧问,“吃食里……被人做了手脚?”
“嗯。”药叶儿拿起茶杯往地上一摔,把桌上的茶果也一并推到地上,茶杯、盘子落地的响声惊动了还没有走远的紫鸢,紫鸢惊吓之间,匆忙回身,叩门而入。
推开门看见茶盏与果盘碎了一地,紫鸢忙问,“谷主、殿下怎么了?”
药叶儿摆摆手,“我起身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都碎了。”
紫鸢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来不过就是药叶儿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东西,紫鸢欠身,“我这就着人来收拾,换新茶果盘。”
“嗯。”药叶儿点头。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地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新的茶盏与点心、果盘端了进来。药叶儿又拿起两杯茶闻了闻,然后放下伸手去拿点心、果盘。
邵子牧在一边看着药叶儿久久不语,药叶儿验完东西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喻娴书。”
“是她?”邵子牧有些疑惑,为什么药叶儿如此笃定下毒的主使是喻娴书。
药叶儿解释道,“第一次茶盏与甜的点心里分别下的有两种不同的草药,但是这两个药都不可单独成性,必须两样都吃了,才会中毒。”药叶儿说到这里,抬眼,看着邵子牧,“怎么样?这个手法是不是似曾相识?”
邵子牧皱眉,心里暗自寻思,确实似曾相识,这与第一次他带药叶儿进入龙城的时候,邵天启与萧帝后企图使用三味香让他与萧雨晴成婚的手法如出一辙。
虽然明面里喻迁学并不参与党争,实际上却是邵天启的人。朝堂之上邵天启虽然没有明摆着护着喻迁学,但是总是在银户部即将变生不测的时候,不动声色几句谏言,就解了喻迁学的危机。
把喻迁学收入麾下的事件起始,恐怕就是半年前的那次堰州水患赈灾,邵天启第一次出面替喻迁学解围的时候。
那个喻迁学当官也有几十年,能爬上这个位置也不是个蠢人,他心里清楚青龙帝把邵子牧这个久在边疆带兵打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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