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之前盛元普的事情,不也跟那荀药谷有关?”萧帝后起身,在大殿之内,来回踱步,“今日御医大选,又是荀药谷担任主审官……那个荀药谷,到底想要做什么?!”
邵子牧看着萧帝后,“自从那个女子带着荀药谷谷主的头衔归来,龙城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与那个女子有关。”
萧帝后忽然悟到什么,“难不成,那女子是在报复?”
“报复?”邵天启没有听懂。
“我们用计让邵子牧娶了单清雪与喻娴书,那个女子心存怨恨,所以才回这龙城里搅弄事非!她是为了报复我们!”萧帝后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越想越真,“启儿,母后在这王城里待了将近三十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邵天启皱眉,“母后,我觉得单单是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萧帝后回头看向邵天启,“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任何理由!你之前也说过,那女子不住镇王府,自己置办了府邸,说明跟邵子牧面和心不合。前些时日,在邵子牧府内,他对荀药谷挥剑相向,他们实际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且前段时日,邵子牧一直称病,拒不上朝,盛元普虽然受罚,但是差事暂由邵天翊接了去,邵子牧也没有落到半点好处。那女子每一次从中作梗,消磨的都是我们的势力!不是为了报复我们,还是为了什么?”
邵天启眯着眼睛,盘算着最近龙城里面发生的事情——
盛元普被贬了官,发配边疆,儿子盛乐宁处死……
荀药谷替银户部接收了两万流民……
这次御医大选,荀药谷又成为主审官……
这几件事情虽然奇怪,但是似乎都没有联系,荀药谷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根本猜不透。
现在他就如同一个被人遮蔽了耳目的盲人聋子一般,根本猜不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叹了一口气,“母后,这荀药谷想做什么,我实在是没头绪。所有派去监视荀药谷的人都有去无回……荀药谷里几乎没有下人,没有安插暗线的机会……甚至我们的人连接近荀药谷的府邸一里之内都有困难……比邵子牧的府邸还难得到消息啊。”
萧帝后第一次看见邵天启露出如此神情,自从邵天启参政以来,他都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萧帝后与青龙帝相处将近三十年,知道青龙帝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个向往自由生活的人,被硬生生的关在这个金丝笼中,心中到底有多少不甘?就连先帝指定她为帝后的时候,他的夫君、现任的青龙帝也未曾在意半分。
他无意与朝政,却又不得不受制于王族身份。
自从邵天启、邵天翊成年以后,青龙帝就更加不想理政。每每朝臣们的奏折,他总是询问两个儿子的意见。不是从邵天启的方案中选,就是从邵天翊的方案中选,从未自己做过任何决策。
但就是这样,年过五十的青龙帝,也没有下诏立储,只有这件事,萧帝后摸不透青龙帝的心思。
无论是政绩还是谏言,自然都是邵天启更胜一筹,再加上他还是帝后嫡子,为何年过三十都丝毫没有立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