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傲然的向着御医院的走去。
御医院里,一片繁忙的景象,早上主子们起身,要请脉问诊、煎熬汤药。龙城的御医院不同玄武帝国的御医院一般——王城里所有的人包括内侍宫女在内所有人都需要御医来看病。
龙城的御医院御医,只给上殿看病。
所以御医院最多不过十个御医,但是每个御医手下都有药司打杂,所以整个御医院算起来人数也不过就是三十出头,比起玄武帝国庞大的御医院体系,这里还算是精简的。
只是这时,御医院里所有的御医都出诊去了,御医院里只有一些药司正在煎煮汤药。土芯若无其事在那些药司边上乱晃,看见一剂药,伸手想去抓来闻闻,却被药司拦住了,“不许乱碰!”
云景看着药司的样子,心里明白大概,连忙把土芯拉过来,“他们负责的药若是让人懂了手脚,出了问题,恐怕是要担责任的,你最好不要碰。”
土芯点点头,“可是,这里的御医都还没回来呢,我们能干什么啊?”
云景沉默半响,“我们去看看医案罢?看看这里的主子经常得什么病,轮到自己去诊脉得时候,也不会一无所知了!”
土芯想了想,觉得云景言之有理,就随手拉了个药司问道,“请问,放医案的地方在哪里?”
那药司抬头看了看土芯,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又低下头去摘药了。
土芯觉的奇怪,怎么这里的人这么不友好,不过就是问个地方,怎么连出个声都舍不得?云景轻叹了一声,“我们自己去找找罢……”
“二位还未向院首报道,要往哪里去?”一个中年男子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云景与土芯回头,看见身着御医官服的御医已经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云景与土芯分别欠身,“我们是新进的御医,不知道要来先跟院首报道。”
张院首看着这两个人,心中冷笑,荀药谷还真是托大,送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进来。毛都没长齐,能成什么大事?
刘御医看见云景与土芯也冷笑道,“果然是没有家教的乡野医师。”
土芯眯着眼睛,轻笑,“云景哥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会咬人’?有些人看见我们就牙痒痒,难不成是因为只会叫?”
“你!”刘御医见土芯出言不逊,上前两步想要赏他一巴掌,土芯抬手接住,“您是有家教,可惜您的家教教您的没本事就动手,到底谁是乡野医师?”
刘御医没想到这个小娃娃居然敢教训到他头上,气的吹胡子瞪眼,“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嘲笑老夫!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竟然……”
“是,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恐怕您这辈子只去吃盐了罢?不然怎么这般无脑?!”土芯把手一甩,甩了刘御医一个踉跄。
刘御医似乎还不服,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嘴,却再无声音。刘御医瞪大了眼睛,又张了张嘴企图发声,但是依旧发不出来。
张院首见这小娃娃,伸手就让刘御医闭了嘴,知道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冷下脸,“你对刘御医做了什么?”
土芯摊开手,回头看着张院首,“既然进了这里,那都是御医,身体出了毛病不会自己治吗?还是当真是只会叫?”土芯缓缓踱步,微笑,“我呢,没什么大本事,也就是多研究了一些与毒有关的医治法子。御医院里都是国之圣手,想必不会连我这种乡野医师都不如罢?”
庆长河二话不说,去给刘御医诊脉,诊完以后,眉头紧皱。张院首看庆长河这副表情,连忙同李御医一起去切脉,收了手以后,表情凝重,纷纷看向土芯。
没错这娃娃看起来虽然年纪轻轻,下手却一点都不轻。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刘御医闭了嘴,但是他们三人一摸却也摸不到脉象奇怪之处。
“张院首,我们能报道了吗?”土芯笑意不减,看着张院首。
此时张院首想的却是之前药叶儿在御医院说的话——医术,还真是一个众生平等的东西。与资历、年纪都无关系。这个孩子,或者说这两个孩子,或许真的比他们在座任何一位御医医术都要高明。
张院首还在发愣,庆长河却早就看明白了,若这孩子真的精通毒术,那必是荀药谷里的人了。
果然,那个女子心思不可小觑。
这孩子进来就露了一手,是在警告他们这些人不要再荀药谷面前班门弄斧吗?
以后所有与毒有关的东西,都不能随意使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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