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淡然,他心中对药叶儿就没有一点怨恨吗?
为什么所有人,无论是她的牧哥哥,还是这个小男生,亦或者是他的祖父,好像都喜欢药叶儿,没有缘由,没有道理!
为什么她就想要一个牧哥哥,就这么难!?
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对着土芯哭喊,“你怎么这么傻啊,她让你跪着写,你就跪着写啊?”
土芯皱眉,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拿起笔,蘸了墨汁,下笔。
黎潇看着他忍气吞声,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她一把抢过土芯手上的笔,扔的老远,“祖父的吐血,她以为是你的过错,所以让你跪在这里。她都不信你,你还这么听她话?你是不是傻啊!”
土芯并没有因为她找她撒气而愤怒,只是安静的看着她,道,“没错,将军吐血,是我的过错。叶姐姐罚我是应该的。”
黎潇没有想到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少年居然会如此淡定的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维护她的面子?
黎潇顿时眼泪更甚,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土芯又接着说道,“叶姐姐不是因为不信任我,才让我出来跪着,是为了惩罚我让我铭记今天的教训——我煮了药,却不验药,差点害了一条性命。”
黎潇没有想到土芯会这么说,“什么?”
“我们学医的,每一剂药都是斟酌再三开出来的。因为我们清楚的知道每一方药都有可能决定一个人生死,所以我们不能怠慢。”
“这次我的药让人动了手脚,就是我的问题,我没有验药,叶姐姐罚我,我无话可说。她让我默写《药经》第十卷,就是因为我疏忽了中医十八反,是我学艺不精。我跪在这里认罚,是因为我觉得叶姐姐罚的对,于你无关。”
“怎么会……”黎潇没有想到,早上在黎谦山的病榻前,药叶儿愤怒罚他居然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因为误会他,是他下的毒?!
“叶姐姐那么聪明,君储殿下都能一下子明白的事情,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那药本就是我们荀药谷开的,若是药有问题,早就应该出问题了,为何会等到今天?我从小在荀药谷长大,常年驻留山林,昨日才到北境黎将军府,与黎将军无冤无仇,为何要置他于死地?”土芯一连串的问话,让黎潇无法作答,他又继续说道,“药是我去煮的,是我端来给黎将军喝的,一般人应该都会去责怪煎药喂药的人吧?但是你一到书房,看都没有看我,更不要说追问我、责怪我了。而是直接去找叶姐姐的麻烦,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这药你是做的手脚,你就是要让叶姐姐不痛快,想找个理由让她难堪吗?”
黎潇没有想到不仅仅是邵子牧药叶儿,就连这个小娃娃都已经在她说话一瞬间洞悉了她的心思。
土芯轻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对叶姐姐有多大的怨念,连自己祖父的药都要动手脚?”
“我……”黎潇愣愣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句话,好像今天所有的人都在跟她作对一般,都在指责她,给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