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们昨天晚上喝酒了。”
“喝酒了也应该能叫醒。”
咆哮一阵,林啸扯过马匹,飞身而上,带上不多的几个侍卫,打马往前追。
押送生辰纲的人员在峡谷的底部,劫匪一定是从南边过来的,就是林啸他们来时的路。
追了一阵,天空阴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马匹都不敢往前跑了,在原地打转。
“你们是谁,敢出来见见你爷爷吗?有种你们回来,咱们比试比试!”林啸大吼,声音很快淹没在冷风里。
“公子,要不要继续追?”一个侍卫问道。
追,往哪里追?出来峡谷,是宽阔的草原,劫匪可以往任何一个地方去。
后面有马蹄声响:“公子!公子!”
是格日丽娜。
格日丽娜从后边追过来。
“丽娜,前面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必经的去处,我们提前截住。劫匪带着物资,一定跑不快。”
“来的时候你见了,是开阔的草场。我们不可能在前面截住。”
“这里是谁的地盘?”
“还是锅儿国台的。”
“草原上有土匪?”
格日丽娜没有回答。
“是不是那个锅儿国台老小子干的?我这就杀进城堡,宰了那个老东西。”
林啸催马,一路狂奔。
“锅儿国台,你个老小子,有能耐就给我出来,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你是一个男人吗?”
林啸边走边叫。
“公子,你不要再叫了,劫匪听见,会远远的躲开。”
林啸憋住一口气,打马跑了一个时辰。
天慢慢亮了。催马上到一个山包上,草原静谧,朝霞的金辉洒在草原,露珠晶莹的闪亮。
看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有人经过的痕迹。
劫匪没有从这里经过。
林啸下马,对着刚出生的太阳,忽然跪倒,掩面而泣。
格日丽娜来到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不要难过了,丢了就丢了吧!”
“你说的好,丢了就丢了,你知道这两万两银子,五千匹帛绢,大鄢朝廷是怎样筹集的吗?”
“我知道,大鄢朝廷为难了。”
“你知道个屁!”林啸突然咆哮:“大鄢三年干旱,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人相食。大鄢朝廷为了给太后贺寿,逼迫大臣卖房子卖首饰,就差卖儿卖女了。丢了就丢了,我怎么给银国太后交代,回去怎么给大鄢朝廷交代!反正回去也是死罪,不如就在草原了结了吧,在草原,至少还有你的牵挂!”林啸说了,拔出长刀,猛地横向脖颈。
格日丽娜一把抱住林啸:“公子,切莫这样。这事不要慌张,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个屁,你说,我往哪里去,我往哪里走?”
“跟我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回太后那里吗?我把生辰纲弄丢了,咋见太后,见了太后怎么说,我大鄢的男人都这样没有用吗?我还是回大鄢,回大鄢复命,听候朝廷发落。”
“听话,乖乖,回太后那里,我给太后说明情况。”
“我没有脸面去。太后肯定生气。大鄢的岁币没有奉上,生辰纲又丢了,太后肯定发兵攻打大鄢,以后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要是,要是大鄢朝廷判我充军,说不定战场上会遇见你,到时候你要捉了我,请给我一个痛快,一刀砍头,千万不要犹豫,那样我会更加痛苦。”
“净说傻话,跟我走。见到太后,我试着说说,看太后能不能把大鄢的岁币免了。”
林啸狂喜,紧紧的抱住格日丽娜。
“我不要你说,您这样说,太后会更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