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里冷清,上一次地宫事件以后,和尚死的死逃的逃,还有的在监狱里面,香火不济,剩下不多的和尚在城隍庙里苦撑。
城隍庙的主持是那拉萨,去杭城之前,本来想看看她,但是走的匆忙,不知道那拉萨一个女儿身,在城隍庙里当主持怎么样。
一个老和尚见二人进来,连忙施礼,林啸还礼以后先去了几个大殿,拜了拜城隍爷,拜了拜菩萨。顺便丢下散碎银子做香火钱。
主持室吊着厚厚的门帘,掀开帘子,敲敲房门,里面有动静,林啸对宁毅说:“你在外面候着,我和主持讨论佛经。”
宁毅迟疑,心想西厂的提督会和主持讨论佛经?
“如果嫌外面冷,可以去大殿里歇息。”
“大人,我在外面候着!”宁毅说。
一个小和尚打开房门。屋内昏暗,一个身披袈裟,面目清秀的和尚在蒲团上打坐。
“见过师父!”林啸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请!”
清秀和尚微微抬起头,沉静的眸子忽然亮起来。然后瞬间熄灭。
林啸在清秀和尚对面的蒲团上坐了。
“慧静,给施主看茶!”
小和尚从炉子上掂起茶壶,给林啸倒了一杯桑叶茶水。
林啸喝了一口,很是苦涩。看来城隍庙里确实清苦,连正儿八茶叶都没有。
清秀和尚真是那拉萨,那拉萨敲了几下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林啸不说话,“滋溜滋溜”的喝桑叶茶水。
“慧静,你下去吧,我和施主讨论一些事情。”
小和尚下去了。
“那拉萨,这里还习惯吗?”
“施主,这里没有那拉萨,只有慧园和尚。”
林啸一笑:‘那拉萨,我从外地回来,第一时间就来看你,难道触动不了你的佛心吗?’
“谢大人,谢大人一直惦念小女。”那拉萨从蒲团上坐起,跪了下来。
“哎,不必这样的大礼,今天公务很多,闲暇下来来看看你,我只是一个普通香客,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的。”
“谢大人。”
‘不要谢我了,这城隍庙里怎么样,当个主持还可以吧?’
“大人,您知道我是女儿身,每天一群和尚在身边,会打扰静修的。”
“看来你是六根不净,凡心未了哦!”林啸笑着说。
那拉萨也是一笑:“大人,说来你是照顾了我,但是在庙里很多不便,若果附近的庵堂,我还是当一名普通的尼姑吧!”
“真要有心去庵堂也可,把城隍庙里理顺,有合适的主持了你再走。”
“也好。”
“那拉萨,今年冬天奇寒,庙里柴薪可充足?”
“之前准备了一些,想不到高粱会这般寒冷,估计再过几天,庙里柴薪不多了,和尚们只有挨冻了。”
“刚才我在功德箱里放了一些银两,街上有卖炉子的,也有卖黑土的还有改造火炕的,你差人买来。”
“谢大人。”
“那拉萨,最近庙里的香客多吗?”
“不多,冰天雪地的,手脚几乎冻掉,谁来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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