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然掀帘子走了,将正要捧着蜜柚进来的冬梅吓了一跳,只对林芷萱道:“这丫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娘娘再不将她嫁出去,她的脾气可是要吃人了。”
原本就被林芷萱排揎了一通,秋菊心里不痛快,冬梅进来竟然也这样的打趣,气得秋菊复又折返回来,将冬梅手里一盘子蜜柚气呼呼地端走了。
冬梅吓了一跳,指着头也不回的秋菊道:“你是得了失心疯了?这样大的胆子。”
却惹得林芷萱笑了起来,仿佛这两个丫头还是从前跟在自己身边十三四岁的模样。
冬梅瞧着林芷萱竟然还在笑,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抢我的柚子做什么?”
林芷萱只招呼了冬梅过来,让冬梅继续给自己揉肩,又自顾剥了一个橘子吃,一边道:“不用理她。润哥儿好些了?你怎么回来了?”
冬梅笑道:“王府里的胡大夫医术精妙,两副药下去,发了汗就好了。说就是着了风寒,不是因着那个大胡子种痘的缘故,可吓坏我了。如今都好了,胳膊上的伤也结痂了。我放心不下娘娘就紧赶着回来伺候了。”
林芷萱也终于放了心:“那就好。我前几日还老担心着这个事,一会儿让秋菊从库房里取两匹大红色的料子,给润哥儿做个肚兜小衣裳什么的,除除晦气。”
冬梅应着谢了林芷萱的恩典。
林芷萱吃了一个甘甜的蜜桔,这才又回了炕上,歪着继续拿起了折子,才翻了不过两页,林芷萱便豁然直起身来,这道折子不是旁的,竟然是林远川上书奏请出海的折子。
而礼部、兵部和户部都拟了同意。从浙江福建调用船只,并派出洞庭水师、福建水师和浙江水师各六千,拟定了明年开春,从南京出发。
林芷萱拧着眉头,将这份折子独独取了出来。
魏明煦与外头的大臣议完了事已经是晚膳十分了,瞧着魏明煦十分疲倦得回来,林芷萱也是忍不住心疼,只讥诮着道:“那些老臣们心里还真有数,一奏是就是两个时辰,可是体恤王爷受伤,难得好心地给王爷留出点子功夫用膳,可真是难得的忠心。”
魏明煦这些日子总是闲不住,身上还有伤,忙碌多了有些反胃,瞧着那膳食也不是很想吃的样子,便只歪在炕上略歇了歇。
林芷萱瞧着魏明煦疲惫,也并没有催促,只寻了两样清淡的小菜,让冬梅端到了炕桌上,魏明煦正在闭目养神,只跟林芷萱道:“我不饿,略歇会儿再用,你先吃吧。”
林芷萱自然知道外头的事情千头万绪,魏明煦如今伤着,本就气血两亏,再日日忙着朝廷上的事,殚精竭虑,着实让人心疼。
可是林芷萱也知道,有许多事,非得他亲自插手不可,否则多少事就如同那林远川出海的事情一样,顺了别人的心意。
林芷萱略略叹了一口气,让冬梅先将碗筷都收了,一会儿等魏明煦醒了再摆上来。自己则径自上前,半坐在炕上,轻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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