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的单子呢。”
魏明煦伸手拿了过来,倒是看不明白上头的圈啊点啊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芷萱道:“这些日子见了几个,有觉着还不错的就勾画了出来。”
魏明煦拧着眉头:“历来选秀也没见他们费这么多心思。”
林芷萱却不以为然道:“那日选秀,大概约要有百余人,到时候能见面说上话的,也不过是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每人一句请安的话罢了,能瞧出什么来?所见的不过是容貌,甚至连家世都问不清楚,品性就更不得而知了。所以这功课还是要事先做好的,否则自己挑了什么人,与我们有利还是有害都不知道。”
魏明煦道:“倒是难为了你。”
林芷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难为的倒不是我,反而是九姐儿。”
魏明煦不解其意。
林芷萱笑道:“起初第一回的时候,是淑慧跟我引荐姑娘来瞧,我因着与淑慧有话要说,故而将那姑娘支去了后头跟几个孩子玩耍,却不曾想,见过之后,九姐儿却在我面前说了许多,那家的姑娘哪里好,哪里不好。竟然都是一些我见不着的。
毕竟在我面前,各家的姑娘都顾念着什么,不敢说话,也不敢动,问她们话也都只毕恭毕敬地回答,或是极力逢迎,反而是面对几个孩子的时候,我索性将丫鬟婆子都撤了,倒是能瞧出些本性来。
有的是当真喜欢他们那几个孩子,与她们亲近,可见本心也是极其善良温厚的,有些不过是在我面前做样子,一旦身边没有了人,就满心满眼的算计,对几个孩子十分的冷怠。
还有一些,对九姐儿他们几个孩子也是用着市侩的方式,奉承迎合,嘴像蜜一样甜,可是让人瞧着就很假。
还有几个,九姐儿说瞧着就是笨笨的,话也不太会说,对他们几个孩子很和善,却也不逢迎,九姐儿与我说,哪怕那些瞧着笨笨的,也比那些太过伶俐太有心眼的好许多。
更别说,还有几个更是举止温柔庄重,不卑不亢,很有大家的风范和气度,就连九姐儿瞧了,都忍不住要去亲近,那几个丫头,谦和有礼却又不曲意逢迎,恭敬自持却又不冷若冰霜,当真是极好的姑娘,说实话,我都有些不舍得送她们进宫去呢。”
魏明煦听着林芷萱一边与他说着,一边指点着名册,上头也标写了拟的位份,倒是忍俊不禁:“看来这一届的宫嫔择选,竟然都是出自九姐儿这个小丫头之手。”
林芷萱听着魏明煦打趣,却无奈道:“那有什么法子,谁让我们九姐儿慧眼识珠,挑的都是最好的呢。”
入了二月,龙抬头的节庆上,皇上要下地耕犁播种,以祝祷来年国泰民安,百姓丰收。
病了好几个月的小皇帝终于露了面,瞧那样子,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今年冬天冷得很,又倒春寒,宫里的迎春黄素馨在二月初才开了花,宫宴的日子定了二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