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年脑子里乱得很,可是她也并不是毫无依仗的,当初母亲和祖母向她担保了皇后之位,让她进宫之后一定笼络魏延显,让小皇帝变成他们自家的人,毕竟小皇帝是她的亲表哥,她在宫外的依仗是忠勇公谢家,是父亲手里八万西北大军,进宫之后的依仗就是自己的皇帝表哥。
皇上可是她的依仗啊。
谢锦年即刻换了一副神色,对魏延显娇柔唤道:“表哥,我是锦年啊。您的亲表妹。”
魏延显只觉得恶心道:“哦?若是这样论,九公主是朕的亲堂妹,又该如何?”
谢锦年又哀戚地唤了一声:“皇上……”
魏延显冷眼瞧着谢锦年:“怎么了?九公主方才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还不给舒哲郡主请罪簪花。”
谢锦年双手紧握成拳,此刻是在宫里,自己能仗着皇后之尊跟那些秀女耀武扬威,但是要跟靖王府的人叫板那是万万不能的。
此刻,只得站了起来,上前盈盈给歆姐儿行了一礼:“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郡主,还望郡主恕罪。”
歆姐儿瞧着她,只道:“无妨,你并不曾唐突了我,只是宫规森严,日后哪怕再宫里,还望谢姑娘能安守规矩,如此才能得长久。只不过是好意提点,希望谢姑娘不要会错了意。”
谢锦年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了片刻之后,才将自己手里的仙客来上前轻轻地簪在了歆姐儿鬓边。
却不想九姐儿瞧了一眼,倒是当真好看,只是这花毕竟是太皇太后喜欢的,若是歆姐儿这样招摇地戴了出去,怕是太皇太后会不高兴,九姐儿便摘了下来,丢在地上,对谢锦年道:“这新鲜花朵不过是草木,田野地头也能摘到,乡野农妇也会佩戴。最是粗俗,我姐姐从来只戴美玉宝石,这样低贱的东西从来登不上台面。谢姑娘既然喜欢,还是你戴吧。”
谢锦年瞧着掉在地上那朵已经沾了泥土的花,实在是不堪受辱,正要反驳什么,魏延显却又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你是聋了吗?”
竟然以方才谢锦年自己的话回敬于她,谢锦年羞愧难当,直哀求道:“皇上……”
魏延显却不搭理她,只瞧着一旁的几个姑娘,道:“想来她不懂簪花的规矩,你们这些人不会也不懂吧,还不伺候她簪花?”
那几个姑娘哪里敢违抗皇命,只得躬身将那朵花捡了起来,上前将那带泥的花插在了谢锦年头上,气得谢锦年浑身乱颤。
魏延显满意地笑道:“真好看,表妹还真是天生丽质,也只有你配得起这花,还不快戴去给太皇太后瞧瞧,她老人家一定喜欢。”
这话有逐客的意思,谢锦年似乎还有话说,却一时气得说不出来,一旁的几个姑娘赶紧拦着,簇拥着她退了下去。
魏延显这才看向了已经收拾好情绪的歆姐儿。好在今日宫宴,这十字路都是用清水洗刷过好几遍的,一尘不染,歆姐儿虽然摔了一跤,却并不曾蹭脏衣裳。她今日穿得是一身淡青色,杂着浅粉月白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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