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太久都没有进宫了,这个皇宫,早就不是自己熟悉的皇宫。这个太皇太后,更不是自己熟悉的太皇太后了。
林芷萱看着柳溪一路盯着靖王府的马车出了宫,后头的侍卫也并没有追出去,心中却犹自不安。
林芷萱面色如常,含笑与柳溪上前打了个招呼,道:“柳溪姑姑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做什么啊?”
柳溪这才转回头来看林芷萱,方才竟然连行礼都忘了,如今自然也赔笑行了个礼,对林芷萱道:“慈宁宫里有个小宫女儿偷了太皇太后的镯子,方才见人来回禀说,人抓到了,所以我带人出来瞧瞧。”
林芷萱冷笑道:“哦?是什么镯子啊,这样金贵,竟然连柳溪姑姑都能惊动了,还带着这么数十个宫女儿侍卫过来拿人,我还以为是有人要行刺杀人呢。”
柳溪呵呵一笑,对林芷萱道:“娘娘说笑了,里面请吧,太皇太后等您多时了。”
柳溪说着引着林芷萱往慈宁宫里走,柳溪却趁着林芷萱不注意的时候回头,给了那慈宁宫的侍卫总领一个眼神,那一班侍卫已经追着恪纯公主逃跑的方向去了。
林芷萱只拧眉,略叹了一声,恪纯公主那里,自己怕是救不了了。
只盼着疏哥儿无碍也就罢了。
只是太皇太后无论如何都是疏哥儿的亲祖母,她应该,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亲孙子怎样吧。
林芷萱的眉头紧锁,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慈宁宫里,太皇太后还是魏明煦生辰前几日,自己来见她时的那番病弱模样,只是瞧着那病比上回更重了。
太皇太后咳着,看见林芷萱,还像没事儿人似的对林芷萱招了招手,唤她过来床边坐。
林芷萱也是神色如常,依言上前坐了,太皇太后只是病弱了些,可是从眉眼神态上来看,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上回自己和淑慧顺路来看她,自己也向她告了罪,说这么久不曾前来侍奉左右,是她这个做媳妇儿的失责。可是太皇太后还满不在乎地安慰了她,说疏哥儿最要紧,林芷萱给魏明煦生下了这唯一的儿子,就是最大的功臣,她要保养身子,又要照看儿子,自然没有那么多功夫出来走动。
只是叮嘱林芷萱,以后若是她和疏哥儿的身子都好了,一定要抱着疏哥儿进宫来给她瞧瞧。
言辞真切,活脱脱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祖母。
林芷萱至今都对今日发生的一切有些恍惚觉着不可置信。
太皇太后问了一句:“不是让你将疏哥儿抱来给我瞧瞧吗?孩子怎么没来?”
林芷萱此刻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只道:“昨儿夜里风凉,疏哥儿晨起就身子不舒坦,太医来瞧过,说着了风寒,千万不能挪动。所以并没有抱进宫来,等什么时候疏哥儿的身子略好些,媳妇儿一定抱来给太皇太后瞧。”
太皇太后听着林芷萱如此泰然地糊弄着自己,眉眼之间,没有一分的心虚,太皇太后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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