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再打听一件事,您先生生前最害怕的是什么事?”我想了想问道。
馆长夫人愣怔了片刻,抬起头问道:“警察同志,这和案子有关吗?”
“有关!”我十分肯定地说道。
她沉思了许久道:“我丈夫在外人眼中可能是一个很势利的人,他最怕的大概就是无权无势……”
“不,我想知道一些具体的事例,比方说小时候有过什么特殊经历。”我指明了一条方向。
“哦,对了!有一件。” 她告诉我们,馆长小时候在农村生活期间曾被恶霸屈辱过,对方是村长的儿子,平时在村里横着走,恶霸曾在大庭广众之下逼他磕头喊爸爸,那是他最难以磨灭的屈辱回忆,所以后来大学毕业之后,
才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果然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黄小桃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朝死去的馆长看看。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我请他们出先去呆一会儿。趁他们离开外人没有进来的时候,迅速检查了一下门口的脚印,并拿起鞋架上的鞋比对了一下,我站起来对黄小桃说道:“看来确实没有外人闯入
过。”
黄小桃疑惑道:“我不明白,这个凶手为何要盯上馆长,不辞辛苦地跑来杀他,有什么过节吗?”
我分析道:“馆长这人趋炎附势,可能是得罪过不少人,但我觉得这不像仇杀,有一条线索就摆在我们面前。”
“什么?”黄小桃看向我。
我解释说,保安小王并没有被凶手立即杀死,而是被带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杀害,凶手明明可以易如反掌地杀掉他,却故意兜了一个圈,这里面必有原因。
我猜小王在死前被拷问过,凶手从他口中获悉了某个情报,而这个情报与馆长有关。
黄小桃问道:“你们在小王身上找到了被拷打的痕迹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但是拷问并不一定非得是肉体上的,你想啊,小王被凶手一行人挟持,在离开博物馆的途中亲眼看见凶手用那种神乎其技的手法杀害了三名同事,这应该足够威慑他了!”
“说的有道理,可,会是什么情报呢?”
这时警察进来,同黄小桃交谈起来,我嫌吵就走到外面,孙冰心也跟我一起。南江市已经开始降温了,夜晚很冷,天空中阴沉沉的,看来最近要下雨。
孙冰心关切地道:“宋阳哥哥,你穿的有点少,小心冻感冒了。”
我笑笑:“我身体好着呢!”
这种话果然不经说,刚说出口,冷风吹得我一激灵,就很响地打了个喷嚏。孙冰心递来一片纸巾,我道过谢,擤了下鼻子,一抬头发现树荫后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注意到我的目光立即转身就跑,如果他不这样做,我反而不会起疑。
“站住!”我喝斥一声,急忙追上。那人速度飞快地消失在小区入口处,当我冲到那里时,看见王援朝走了进来,我问道:“王叔,看见一个人跑出去了吗?”
“没有!”王援朝摇摇头。 我一阵懊恼,王援朝这时候说道:“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查到了,要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