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坦白炽热的言语,从未经历过的单于赫叶心如鹿撞。
原本就是她中了药主动纠缠了他,若是遇上那负情薄幸的人,早跑了。
他能深夜寻到这里来给她承诺,可见诚心。
且他是九王身边的人,都说仆随正主,想来他的人品能力也是十分出色。
“我……能摸摸你的脸吗”单于赫叶其实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但又羞于启齿。
“可、可以。”
无殇也很是局促,感觉耳畔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单于赫叶双手颤抖着,轻抚上他年轻的脸庞:他脸侧的线条很流畅,眉眼轮廓很深,鼻子很挺,唇不厚也不薄刚好适中,应该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且他唇畔和下巴上没有胡须渣,说明他爱收拾爱干净。
最重要的是,他此刻唇角带着浅浅的向上的弧度,说明他现在很高兴。
单于赫叶于是也笑了,那颗从前迷茫飘荡的心,仿佛瞬间着了陆、扎了根。
这一刻,她对王爷的最后一点念想也从此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两天,朝堂上高压与日俱增自不必说。
姬凤鸣觉得这两天自己就像撞了邪,不管去哪儿,哪怕是入夜出门买包花生米都能撞见陈家两兄弟,这狗屎缘份简直令人咋舌。
而且这两兄弟就跟吃了炸药一样,没找着事刺儿刺儿的,回回都能跟他打起来。
虽说打架姬凤鸣从来没虚过,但这一天三顿四顿的打架也挺烦。
到了第三天早上。
陈国公破天荒地带着鼻青脸肿的陈识羽兄弟俩上了朝,恰好这天姬臣海也上了朝。
商熹澈一来,屁股都没坐热。
随着德公公一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的唱诺声落下,陈国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顿时声泪俱下:“皇上,您要为老臣作主啊皇上!”
商熹澈这两天正为无人肯去西北主持战局心烦,想起前几日慈安宫的事,此时看陈国公更觉厌烦,冷淡且不耐烦道:“何事!”
“老臣知道,那日九王妃去臣府上替太后取药,臣没有及时制止小儿们与九王妃及安平世子拌嘴,是臣不对。可这两日,安平世子每日堵着犬子拳打脚踢,再这么下去,犬子只怕性命都难保。老臣就这么两个儿子啊,皇上,求您替老臣做主”陈国公哭得那叫一个惨。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他们两个想以多欺少,反被我家凤鸣打了,怎么就变成我家凤鸣堵他们了,就你家这俩酸怂玩意儿,也值得我家凤鸣专门去堵?”姬臣海往地上空啐了一口:“我呸!”
“安平候,老夫知道,我们两家的孩子素来有摩擦,在去临乌就起过冲突,你们如何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老夫都可以不理。因为老臣相信皇上和诸位同僚,都是明白人,不会因为小儿们的摩擦相信那些谣言。但这次,安平世子做的确实有些过了!”陈国公十足悲痛老父亲无奈护犊子的模样。
文武百官想起姬家父子土匪的身份,又见陈识羽两兄弟确实被打得鼻青脸肿,都偏向相信陈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