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到这里,安义侯明白过来,看向徐清欢:“莫非是魏……他亲口跟你说的?那他……真的就是……”
虽然之前已经觉得八九不离十,可现在等于是宋成暄自己承认,安义侯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魏王,不禁眼睛一热,眼前一片模糊。
好半天安义侯才稳住情绪,仔细思量起这桩事,他从没有与清欢提及这婚约,因为他以为魏王世子爷已经不在人世,后来虽然猜到了宋成暄的身份,但是魏王府和安义侯府已经今非昔比,宋成暄不向他寻仇已是心胸开阔,他还有什么立场去想及这桩婚事。
没想到宋成暄却告诉了女儿。
他一时想不明白,宋成暄这样做是为什么?
安义侯道:“宋大人还有没有说别的话?”
徐清欢不知要如何与父亲提及:“没有,”说到这里她抬起那清亮的眼睛,“父亲有没有想过以后要与宋大人如何相处?若是他想要为魏王爷复仇,父亲会怎么做?”
安义侯几乎未加思量:“自然要想方设法帮他,当年是我对不起安义侯府,总不能一错再错,无论我怎么去做,对魏王府的愧疚也难以弥补。”
女儿这样问,安义侯不禁有了些疑惑,他望着女儿那俏生生的脸颊,难道……
“清欢,”安义侯神情复杂,“宋大人该不会对你有了心思。”
徐清欢微微一笑:“女儿只是从宋大人只言片语中猜到的,就想要向父亲问清楚,父亲不要因此而忧虑,”说着她微微一顿,“父亲当年为何想要与魏王府联姻呢?可因为当时的局面?”
“自然不是,”安义侯微微皱眉,“魏王爷无心政务,先皇当时已经渡过难关,身下还有皇子继位,魏王爷只想世子做个闲散宗室,我们断无攀附之心,否则定下婚约就会将消息放了出去。
我是喜欢那孩子……也承蒙王爷不弃,才会一拍即合。”
徐清欢点点头:“女儿知道了。”
安义侯不知女儿在想些什么,如果宋大人对女儿没有这份心思,难不成是女儿想要靠这婚约解开两家的嫌隙?
安义侯想到这里正色起来:“清欢,当年欠下魏王府的是父亲,一切与你无关,父亲愿意为此付出性命,而你不必去做其他思量。”他欠的债,如何能让女儿去承受。
安义侯说完接着道:“依父亲看来,宋成暄虽然表面冷淡,本心却依旧未变,身在泉州尽心尽力维护百姓,手下将领无不军功累累,他治下颇严,即便在常州军中也常听到有人谈论他,他从小就是个心善的人,未必会对父亲如何,就算他真的动手,那也是父亲的果报,所以,不用你为父亲筹谋。”
徐清欢道:“父亲的话,女儿都记住了。”
“那就好,”安义侯叹口气,“你也不要在意婚约之事,宋成暄不会想要再与我们结亲,他不可能再相信安义侯府,自然更不能与安义侯府绑在一起。”
徐清欢垂下眼睛,可如果他就这样做了呢?
婚约的初衷没有变,人也没有变,一切还能照以前约定的那样进行吗?
她不知道,或许宋成暄也没有想清楚。
但是他有他的思量,她也有她的坚持。
为今之计,她只有等待,等他来寻她,到时候也就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