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去的及时,驸马爷才能脱险。”
“这么说,总兵是驸马的援军了?所以都未曾留下与大周将士一起抗击倭人,而是将驸马平平安安送回来。”
常州总兵冷笑道:“那是自然,若是常州没有了驸马爷,这场战事谁能做主?”就算薛沉再厉害,还能与皇亲国戚对抗不成?他将驸马爷挡在前面,谁若是还想与他为难,就要掂量掂量华阳长公主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看来一切都清楚了,”薛沉站起身,“驸马之所以能够在常州呼风唤雨,因为有常州总兵为他四处周旋。”
常州总兵觉得薛沉这话说的没错,他就是为驸马爷马首是瞻,常州总兵思量着抬起头,一副得意的神情。
“来人呐。”
只听薛沉一声暴喝,常州总兵吓得浑身一抖:“你要做什么?”
“将白龙王的同党拿下。”薛沉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身穿甲胄的将官走进来。
常州总兵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已经被死死地压住。
“薛沉,你这是要造反……”常州总兵大声嘶吼,“来人,来人将这些反贼拿下,来人啊。”
“这里没有人造反,”薛沉目光灼灼,“只是有人叛国通敌。”
“谁……”常州总兵向左右看去,“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你,你方才已经承认与驸马同路,一切都听从驸马安排,”薛沉说着向常州总兵走过来,“而驸马……就是真正的白龙王。”
“什么?”常州总兵彻底愣在那里,他怔怔地望着薛沉,发现薛沉并没有说笑的意思,“你诬陷……敢诬陷驸马。”
“你认为我敢吗?”薛沉拿出一只小巧的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面令牌,“这是皇上的密令,由华阳长公主和兵部侍郎一起送来的,如今驸马已经被捉拿入狱,现在轮到总兵大人你了。”
不可能,常州总兵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可这密令千真万确,不像是造假,而且……他抬起头看到了有人走进来,他穿着的正是兵部侍郎的官服。
“常州总兵,你是否看到倭人不战而逃?”兵部侍郎问过去,“将大周将士全都丢在倭人面前。”
常州总兵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是这样做,可他是为了救驸马爷,此时此刻他不能这样说,因为驸马爷才是白龙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州总兵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连兵部侍郎也忍不住摇头:“真没想到,总兵官会如此。”
常州总兵被带下去,兵部侍郎向薛沉躬身:“如今常州还要靠薛大人稳住局面。”
薛沉道:“这都是臣子本分,接手常州水师之后,我会立即派出援军,与倭人死战到底。”
兵部侍郎不敢再耽搁薛沉时间,也带着人走出船舱。
薛沉立即召将领议事,天黑之前援军船队就已经起航,虽然看着大船逐渐远去,薛沉仍旧眉头紧皱。
这一战不简单,希望公子能够平安归来。
“军师,”副将上前低声道,“安义侯府大小姐一直在岸边等消息。”
薛沉道:“徐大小姐让人来问安义侯的情形?”
副将摇头:“不曾,只是一直等在那里,想必是知晓军师繁忙。”
安义侯的船一直没有回来,他们又急着派出援军,这位徐大小姐心中应该有了思量,其实他知晓的也是安义侯的船沉了,安义侯凶多吉少。
除非,公子出手相助。
不过在他看来,公子不应该帮衬安义侯,当年的事在前,出手救这样的人,那要下多大的决心,当年魏王府一幕幕怎么能让人忘却,更何况当年将剑刺进公子胸口的人,正是安义侯手下的副将。
“军师,有艘船回来了,船上的是伤兵,好像还有安义侯。”
薛沉一惊,最近许多事都出乎他的意料。
……
徐清欢跟着引路的副将去了海边临时搭建的卫所中,她的心仿佛要跃出喉咙,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走进门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父亲。
父亲眼睛紧闭,身上包裹着布条,鲜血已经透了出来。
“我父亲怎么样。”徐清欢嗓子有些沙哑。
郎中忙上前道:“侯爷伤的不轻,好在不是致命处,不过也不能大意,看看这两日如何。”
徐清欢点了点头,就要进去看父亲,她抬起头去问副将:“是不是宋大人救了我父亲,宋大人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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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没发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