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让他脱了甲胄再出宫。”
冯顺道:“皇恩浩荡,奴婢这就去安排。”
冯顺吩咐内侍去太医院请太医前来,小内侍应了一声,忙跑去太医院,冯顺正要转身离开,却看到顺阳郡王和成王一起前来。
顺阳郡王因为要将常州的事禀告皇上和宗正寺,所以提前半日入京,现在与成王一起前来宴席,看到内侍慌慌张张地离开,成王立即上前询问:“冯中官,这是怎么了?”
冯顺立即上前行礼,毕恭毕敬地道:“宋大人一路劳累,旧伤复发,皇上心中焦急,命太医院前去诊治。”
成王脸色一变:“这可不得了,宋大人可是大周的功臣,他人在哪里?带我们过去看看。”
冯顺道:“王爷放心,宋大人有奴婢们侍奉,王爷还是先去庆功宴吧!”
成王听得这话只好作罢,与顺阳郡王一起向前走去。
两个人走远了些,顺阳郡王见周围的宫人少了些,压低声音:“宋大人身上是有伤,不过那伤早就好转了,冯顺这样说是什么意图?”
忠臣良将本该好好赏赐,如何却要闹出这样的事端,成王皱起眉头,想到了慈宁宫的太后。
常州牵扯到了张家的利益,太后终于坐不住了,又开始偷偷摸摸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皇上因此如惊弓之鸟,总觉得一切都不妥当,这种事他们经历过太多次。
“劳苦功高,也是危险,”成王谨慎地道,“你也不要多说话,免得引火烧身。”
顺阳郡王停下脚步:“我战战兢兢半辈子了,这次若非宋大人和徐大小姐查明了案子,这次恐怕就要死在常州了,死了也就罢了,头上还要顶着一个污名。”
顺阳郡王的话让成王微微皱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宫中自然不该说这些,可有些话憋在胸口已经不能再隐忍,顺阳郡王道:“王爷可知此事是冲着我们皇室宗亲而来,许多宗亲安然地在家中,却不知其实已经经历了九死一生,立下这么多功劳,还没有奖赏,已经迫不及待地动手……委实让人寒心啊。”
“那又怎么样,”成王看向顺阳郡王,“皇上是君,我们是臣,你心中还存其他念想不成?”
“不敢,”顺阳郡王道,“但是王爷身为宗正卿就没有劝谏之责?每日里缩在一旁,不管外面风雨,我们齐氏子孙什么时候开始到了这个地步。
英宗在世时,宗室是何等模样,随随便便一个子弟都能让外族使臣称叹,那时候可有皇室子弟想要反英宗?”
成王听到这里,脸上豁然变色,只想要去捂住顺阳郡王的嘴。
“王爷放心,”顺阳郡王道,“我不会给您添麻烦,我也没有那个胆色,我们宗室子弟都胆小如鼠,稍稍有些良心的,譬如我那二弟,早就见鬼去了,不过我现在觉得,应该见鬼的是我们。”
成王脸上微微变色,从常州回来一趟,顺阳郡王竟然就像变了个人,这话处处带着讥讽和挖苦。
……
徐清欢和齐莹月一起坐着马车到了处宅院。
门口的下人立即迎上前侍奉。
徐清欢下了马车,管事妈妈道:“两位大小姐跟着奴婢进去吧,王妃和夫人都在花厅里等着呢。”
徐清欢抬起头看向那高高的门庭,前世这处大宅她有所耳闻,是有名的“晦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