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已经是一颗废棋。
所以我夫君并未将庾家当做强敌,用兵马牵制庾家时,将实情禀告给朝廷,又让人手守住斡难河,派人查清北山部族和海西部族的恩怨,不想两族族人因此枉死。
我夫君是唯一能够解决两族困境的人。
奴儿干的一切都在他帷幄之中,他也必然会赢下此战。”
清朗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没有惧怕,没有迟疑,有的只是笃定和自信,冯太夫人眼睛中难掩欣赏的神情。
“如果他败了呢?”冯太夫人道,“男人多数都靠不住,说得好听未必能够做到,也许战局紧张,他惧怕逃走了,我们这些人要怎么办?”
徐清欢微微一笑:“我愿与冯太夫人打这个赌,我夫君一诺千金,相随之人绝不相负。”
冯太夫人目光灼灼:“若你输了呢?”
徐清欢道:“那一定是他付出了性命,人死了自然不能再守诺,真的如此……”
冯太夫人只见宋大奶奶目光娴静,年轻的脸上有一抹让人无法质疑的神情。
“我来殉他。”
徐清欢微微扬起嘴角,浅笑着道:“冯太夫人与北山部族共存亡,我与我夫君同生死,我如此,夫君待我亦如是。
所以我们母子在这里,北山部族也会安然无恙。”
“母子?”冯太夫人诧异地看向徐清欢的肚子。
徐清欢点点头:“我们来之前,夫君派出兵马查看周围情形,一定给太夫人带来不少困扰,那是因为发现了我有孕在身,夫君本不想我前来,可我坚持要来见太夫人,夫君信我、敬我才会答应。”
冯太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个宋大奶奶已经是麻烦,不能护得宋大奶奶周全,我们北山部族恐怕要大难临头。
现在又加了肚子里的骨血。
真是麻烦加麻烦。
她活了一把年纪,最后还要辛苦操心。
两个烫手山芋……
冯太夫人再次看向徐清欢:“宋大奶奶说的那些话老身很动心,但光靠老身一人之言无法让全族诚服,尤其是与海西部族的恩怨,一两句话无法说清。”
徐清欢道:“太夫人放心,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当年的案情真相大白,只有这样大家才会解除芥蒂,众心成城度过危难。”
冯太夫人端起茶润了润嗓子:“你说的女子之事我并不知晓,我会让人去查。”
说完这话冯太夫人向周围看去:“我留下几个人手任由你支配,万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也能帮忙。”
“多谢太夫人。”徐清欢起身要行礼。
冯太夫人立即阻止:“大奶奶有孕在身,定要好好将养,免得将来宋大人拿老身是问。”
冯太夫人说完这些站起身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她又转过头:“之前那些话大奶奶不要再说了。”
徐清欢一时没弄明白冯太夫人的意思。
冯太夫人道:“老身守寡多年,听不得这些话。”宋大奶奶那些话说得她动容,很是看好这对夫妇,但是想及自己不免有些戳心。
唉,谁叫她苦命呢,夫君去的早,好不容易相中一个人,却油嘴滑舌,难以托付。
冯太夫人想想那男人忍不住开口道:“听说成王爷又纳妾了?”
徐清欢的目光落在冯太夫人的衣衫上,她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