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来支援的教徒见孙河战了许久,仍是不能取胜,心知四柄宝剑难以应对,又疑心另金缕衣、奔月娥和玄天宗三剑会使什么绝技,稍一凝神,缓缓向后撤退,等待更多援军前来。
司马炎见教徒退走,如何肯善罢甘休,急忙操控四柄宝剑在后头追赶。
一面追,一面意识沟通金缕衣,提起速度,化为一道金色寒光,直望教徒们后退的方向而去。
教徒知这四柄宝剑的灵性,连忙将身一偏,避将过去。
谁知这金缕衣和月弦丝完全不同,一发就是十二道剑气,且悄无声息,神鬼莫测,若事先毫不察觉,根本初遇时,任你多大技艺,也难以躲避。
这些教徒哪里知道厉害,刚刚躲过金缕衣的追击,接二连三的剑气,便如飞蝗一般射来。
好一群教徒,连跳带躺,连滚带爬,连挡带拼,等到第四道剑气上,万没想到司马炎忽将余下八道剑气同时发出:一道取眉心,一道取咽喉,一道取心脏,两道取腹部,两道取左右腿,最后一道取下体,这个名叫八朵金花穿云剑,是司马炎自命名的。
任你教徒善于躲避,也中了六剑。
一剑直取眉心,穿个脑浆迸裂。
一剑斩断喉咙,头颅飞得溜圆。
一剑射穿心脏,鲜血狂涌如注。
又两剑削掉双腿,又一剑剜出男人的至宝。
为首的教徒惨遭横死,吓得周围众人不敢心忙意乱,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一个疏忽,奔月娥闪出三线粗钝剑气,大开大合从天而降,至将群人掀个人仰马翻。
唰唰唰——
接着,月弦丝故技重施,从众人脚底一路向上,错综绞缠的剑丝将肉体切割成碎末,纷纷扬扬,洒落在皑皑白雪上,染红了一大片。
“帅!靠,太帅了!”
一番配合,因见满地教徒尸体,司马炎心中一高兴,便在领地内大声呼喊。
“怎么?状况怎么样?”
雷文豪等人因不是剑士,不能获得五行剑台赋予的剑眼,无法感知宝剑附近的战况,因此这转述战况的重任,就交到了冯科身上。
“月弦丝使用两成威力,金缕衣一成,奔月娥仅仅显露九牛一毛,玄天宗还未发动,短短一瞬就斩杀了十九名教徒。”冯科淡淡一笑。
“焯!这么牛掰!”雷文豪瞪大双眼。
“五行剑气还没用呢,光是十二把宝剑就已经到这个程度,若是火力全开……”萧瑟语气惊诧。
“呀,这样说来,就算没有殖装五行草,整合五行剑阵图,光是剑台的威力,也要比那火硫导弹强吧?”奚鳞好奇发问。
冯科沉吟了半秒,摇头道:“若只是剑台,威力要比火硫导弹弱很多。无论五行草还是五行剑阵图,都极大提升了十二柄宝剑的威力,三者是互相成全的。”
闻言,众人不由陷入了沉思。
五行剑台如今显露出来的威力,只是其所能达到极限的冰山一角。首先,五行剑阵虽然可以由一名剑士激活,但巅峰状态一定是五行俱全,每增加一种属性的剑士,五行剑气、十二柄宝剑的威力都将获得巨额增幅。其次,作为领地最新的一座建筑,五行剑台的等级、品阶都有极大的成长空间。最后,五行草作为植物生命,同样可以享受生命精华,年份越高,赋予整座剑阵的威力就越强。
而且,五行剑阵与以往任何建筑都不同,它具有整合的属性。三合一或许只是开始,除了五行草和五行剑阵图,将来或许还可以想办法整合与五行属性相关的建筑、植物、阵法乃至武器,是一座值得研发的巨大宝藏。
当然,这且是后话了。
就在领地众人纷纷感慨五行剑阵之强大,悬浮在觉宇头顶的一百余尊法相虚影同时睁开了双眼,目光注视着四柄宝剑的方向。
“佛渡世人,亦渡自身。”
觉宇盘膝端坐在五行剑台旁边,与十二只星辰精灵同时睁开双眼,语气平静道:“且随小僧迎敌。”
话音落下,觉宇、星辰精灵、星河神树、九重佛塔内供奉的法相虚影体表同时受到一道金色佛光加持,并在半空凝聚成一条百米长的精神溪流。
虽然相隔数十公里远,但因为觉宇早就在四柄宝剑上加持了精神烙印,这精神溪流一经浮现,就同四柄宝剑建立了联系,一种若隐若现的精神线,在两地紧紧相连。
……
苏晋、路七时和卢疏星等一众教徒,正在藏匿点等待着北川、磷克和红枫三座大陆的援军。
此刻,路七时周围站着数十名严肃冷漠的教徒,看似是他的随行者和侍卫,实则是苏晋大主教派遣到他身旁的监视者。
藏匿点处于一片山谷内,站在最高处,可以遥望浩瀚无垠的汪洋。路七时在这群教徒戒备并不屑的注视中望向北川大陆的方向,他很清楚,一旦全知王与几位护道者前来,他将作为第一批敢死队前去攻打神秘领地。
这场战争就算能够胜利,他也无法享受胜利的喜悦,或许在某一天,他将成为教徒口中的“先驱”或“英雄”,但这只是给死者树立的丰碑,于他本人毫无益处。
他不想死。
哨所那边传来消息,路七时转头望向突然折返的一名教徒,原本略显沉重的面孔,忽然变得和煦温暖。
“何人竟能难住孙河,让他发出求助信号?你如今回来,行动想来很顺利,已经降伏那藏在暗处的敌人吧?”
那折返的教徒本是苏晋下属,压根没想向路七时汇报,却被半路拦截,尴尬地一笑,便抬头向苏晋投来求救信号。
路七时摇了摇牙腮,装作没看见,继续问:“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一切都要谨慎从事,万不可被神秘领地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当然……你是苏晋大主教的属性,呵呵,你办事,我很放心。”
教徒笑得更加尴尬,“多谢大主教夸赞。”
“两位大主教都在,罗越,你若有什么事,直接汇报就是,不用吞吞吐吐。”
苏晋面无表情,摆了摆手,示意这是小事一桩,自己并不会责怪于他。
他和路七时原本没有什么矛盾,打压和监视也是户千门的暗示,况且他将全知教在绿庭的分部全部折损进去,这是无法抹除的污点,若非即将与神秘领地决战,正是用人之际,光凭这点,路七时就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必说维持着红衣大主教的头衔。
路七时想要拉拢自己身边的人,重整势力,东山再起,这点小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完全不值一提。
“回禀两位大主教,我们刚离开藏匿点,就看到五百米外有四柄宝剑悬于半空,但说来奇怪,哨所可以监测方圆二十公里的所有生命体,并没有发现可疑历练者的踪迹,这四柄宝剑来路不明。而且孙河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应付其中一把宝剑。我们担心这宝剑另有阴谋,不敢仓皇应敌,恳请两位主教追加三十名教徒,以备不时之需。”
一听这话,苏晋脸上有些难看。
“二十公里以内不存在可疑历练者,你是想说……这四柄宝剑来自于二十公里之外?”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罗越迟疑了几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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