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作为诱饵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就刚才那一会的狂轰滥炸,魏军死伤不下几千人,再加上现在那些疯狂逃跑的逃兵互相践踏之下,还有蜀军依然没有停止的远程火力打击之下,估计魏军的这一场溃逃,损失的人马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用上万人来做诱饵?这也太大手笔了吧?谁有这个气魄?使出这一招的将军要不是疯子就是个赌徒。赌赢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还好说,如果赌输了,将来一定会被朝中的大臣弹劾死。
“怎么办?追击还是不追击?”刘厚问。
三个臭皮匠互相望了几眼,显然他们也有很多疑虑。“陛下,敌情未明,不宜轻进,宜徐徐图之。”邓芝道,这是属于比较保守的意见,虽然不会犯错,但也无法扩大战果,很可能白白错失了彻底胜利的时机。
“陛下,臣以为应该立刻派兵追击,魏军此次溃败,不似诈败,如果不追击,恐白白错失时机。”郭攸之道。这是最激进的意见,这一招犹如赌博,如果赌对了,很可能一口吃成胖子,如果赌错了,就可能造成很大的损失。
“陛下不可,司马懿这次举动太反常,以他的狡诈诡秘,绝对不可能这么胡乱指挥部队上来送死。这绝对是司马懿诱敌深入的诡计。”邓芝道。
“陛下,臣以为,司马懿此人聪明绝顶,说他算无遗策也不为过。这个诱敌深入的行动那么多破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了,他难道会算不出来我们也会看穿这些破绽吗?既然明知道我们会看出这是诱敌深入之策,为什么他还这样做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郭攸之道。
“的确是奇怪,由他宣布要和我们决战开始,就处处都透着古怪,只是我们都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刘厚道。
“陛下请看!”一直没出声的步骘指着魏军大阵方向让刘厚看。刘厚抬头往远处一看,隐约见到一面大旗在风中烈烈飞扬。由于隔得太远,刘厚看得不是很清楚,于是,他取来了一副望远镜,对着那个地方看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那边的景象着实让他吃惊不少,也不是说那边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恰好相反,那边什么都没发生,与周围万猪奔腾、一派世界末日场景完全相反,那个地方一片平静,逃兵经过这片地方的时候,自动往两侧分流,就像汹涌的流水遇到一块突出水面的礁石一样。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块地方被一些披甲精兵团团围住,这些披甲精兵手持长枪全部指向外面,使得那片区域就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所有被吓晕了头撞到这片区域的逃兵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同时被几杆长枪#刺穿身体,然后倒在血泊中。
而最让刘厚和步骘注意的其实不是这些披甲精兵,而是那片区域的中央竖着的一杆旗帜,那是魏军阵营中最高也是最大的一杆旗帜,上书“大都督司马”五个大字。毫无疑问,这是司马懿的帅旗,这杆旗在哪里,就代表着魏军的指挥部、魏军的统帅,也即是司马懿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