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背上插着几支小旗的传令兵站定,从背后抽出一红、一绿两支小旗,就地挥舞了起来。
不懂行的人还以为这个人在抽风,拿着两支小旗在那里手舞足蹈,完全看不出什么章法,自然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是在场的都是蜀国士兵,他们一点也没有感到有什么惊奇,他们见惯了打旗语的传令兵,虽然一般士兵并不懂旗语,不知道这位传令兵在传达什么信息,但是,他们都知道,他并不是在抽风,而是在传递某种消息。
地面的一般士兵不但看不懂这些旗语,甚至不知道这名传令兵往哪里传递消息。远在高空的热气球上,一名飞行员正从架在观察窗中一具长筒望远镜中观察着地面那名传令兵的旗语,一边看还一边读出一些话语来。
旁边另一名飞行员一手持笔,一手拿着一本笔记本,快速地将他读出的东西记录下来。他的笔不是需要经常沾墨的毛笔,而是用两片木片夹着一条石墨芯的铅笔。
这种硬质笔无需沾墨,不怕在颠婆状态下打翻墨汁,弄得到处一团糟,而且可以连续书写很长时间,是行军打仗,特别是在热气球上使用的最佳选择。
旗语是通过两面旗子相对于身体的不同位置,来表达不同字母和符号的。要完整地表达一个意思并不容易,尤其是汉语编码,比只有26个字母的英语编码复杂多了,地上那名传令兵手舞足蹈了半天才将要传递的消息发送完毕。
那名负责记录的飞行员长长松了口气,收好铅笔,拿起笔记本,来到发送灯号的工作台上,将白、红、绿、黄四盏灯的遮光屏全都拉了下来,四种颜色的灯同时亮起。
这是准备开始传递信息的起始信号,悬浮在军营中央的另外一个热气球上,四盏灯同时闪了三下,然后全部灭掉,或者说,全部被遮光屏遮住,这是做好接收信号准备的灯号。
于是,这边的飞行员开始依次遮住或者露出四盏灯中的其中一盏或多盏,信息传递正式开始。军营中央上空的那个热气球同样有个飞行员用望远镜看着这边热气球的灯号,然后嘴里读出灯号:“红、黄;白、绿、黄;白、红、绿……
另一名飞行员同样也是用铅笔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着,等所有信号记录完毕后,就轮到他开始发灯号了。不过他发灯号的对象是地面,地面军营中央帅帐外两名传令兵接收到热气球上的灯号后,拿出一本密码本,对着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的灯号翻译起来。
等翻译好后,那名传令兵小跑进帅帐,对着坐在上首的刘厚抱拳道:“报!启禀陛下,甲一零一号哨岗发来消息,‘蒋干’已经遁入营外北面两里处草丛,目前正向北而去,估计两刻钟后将遁入树林中,到时候将可能失去其踪影。”
蒋干就是那个副将的代号,事实上类似这样的消息已经传来了很多次,从副将还没出帐篷,也即是刚开始点燃营中的篝火开始,就不断有散布在各处的观察哨岗传来消息,可以说,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帅帐中的人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