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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站在你的角度上,我也很难保持淡定,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方朝阳道。
“女儿回不来了!”
“沙先生,坚强些吧!”方朝阳给他倒了一杯茶。
避开了沉重的话题,方朝阳通过了解,得知沙自强是一位物业经理,单位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也没有督促他去上班。
沙自强决定,在家再休息几天,就去上班,生活总要继续。
令方朝阳较为开心的是,沙自强还是一位书法爱好者,尤其喜欢颜体,女儿没出事儿之前,下班之余,经常用大毛笔在水泥地上练习书法,还加入了市书协下设的地书书法协会。
“沙先生,我也喜欢写书法,尤其是汉隶。”方朝阳道。
“汉隶太难了,一直没敢尝试,方法官多才多艺,佩服。”沙自强道。
“我也没什么爱好,只有书法,以后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那太好了,您工作繁忙,就怕打扰。”
“这就客气了,法官也需要朋友。”
找到了共同点,饭桌上的气氛好了很多,沙自强的脸上多了些笑容,方朝阳是真心希望,他能尽快从失去女儿的巨大伤痛里走出来。
饭后,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方朝阳开车将沙自强送回居住的小区,这才返回家中。
临睡前,尚勇又来了电话,两次找迟未然和姚芜烟询问,没有获得任何有效信息。两人口径一致,让徐广远到庭作证,并没有给他钱。
“这话有水分,难道徐广远自己坐车过来为商再军作证?”方朝阳道。
“作为律师,他们做事格外谨慎,凡事都留着票据,徐广远来时的车票、住店、吃饭等,都是迟未然出的钱,这也没什么问题,一共花费了八百七十二。”尚勇道。
“以村里人的性格,即便是三十元的小旅馆,也未必舍得住。还有,徐广远为什么不直接回去,反而要留下来。”方朝阳觉得,这里面依旧是疑点重重。
“坠楼现场,徐广远的兜里很干净,一分钱都没有。”尚勇道。
“那就更不对了,他难道还想走回去,另外,他为什么选择这样一家小旅馆?”
“徐广远坠楼,看起来像是自杀,但经过大家反复分析,已经否了这种判断,基本认定为凶杀。窗台高达一米五,没有支撑点,以他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很难爬上去,另外,有门不走,为什么要爬窗户。”尚勇道。
“迟未然还说了什么?”方朝阳问道。
“据迟未然讲,当晚徐广远确实是跟他一起吃饭,还喝了不少酒,因为徐广远在法庭中途改了口风,迟未然不高兴,就让他自己回家,闹得有些不愉快,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尚勇道。
“大勇,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还帮着商再军打官司?”
“问了,迟未然说,他想出名,姚芜烟也是这么说,两人比较熟悉,就相约一起来了。”
“扯淡,他还缺名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