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什么东西,脸色十分凝重。
“姚妃娘娘,小人搜到这两个东西,请娘娘过目。”
姜妃瞥了一眼,似乎是两个偶人。
“这是什么?哪里搜出来的?”
內侍跪在地上,没有回答她的话。
姚妃嘴角轻不可见地翘了一下,小心地拿起一个仔细观察了一会,又拿起另外一个,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那一眼过于寒冷无情,叫姜妃心里一跳,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高內侍。”
高丰会意,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对姜妃道:“娘娘,这两件小东西来路不明,还请娘娘随小人走一趟,陛下就在文懿宫等您呢!”
姜妃后退了半步:“这是什么东西!”
高丰笑眯眯地:“这是什么东西,姜妃娘娘不是最清楚了吗?”说话间陡然变色,朝着身后的內侍们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姜妃立刻就被人拿住了。
直到被押到文懿宫,姜妃才明白这小小的偶人,恐怕会要了她的命。
“陛下!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偶人!妾身……妾身都不知道这个偶人是什么呀!”
和曦坐着,一言不发。
高丰走到了他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和曦点了点头,继而对姜妃道:“晚雪,你放心,若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朕自会给你公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温和,让姜妃心里一松,忙说,“妾身一心都照顾小王子,怎么会有功夫做这什么偶人玩呢!更何况小王子他也不爱玩这个呀!”
姚妃站在她身
边,凉凉地说:“这自然不是用来玩的,这是用来咒人的。”说罢,她将偶人放到和曦面前,“陛下,这桐木偶人正面八字、背面命理,不知是否是殿下和娘娘的?”
和曦看了很久才慢慢放下,脸色一分分冷下去。
“陛下!这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没有咒太子!”
姚妃屈膝一礼,道:“陛下!只要将桐木偶人摧毁,殿下和娘娘自然就解咒了。妾身的使命已然完成,至于是不是姜妃做的,妾身自认没有那个才能分辨。”
和曦点点头,挥手便让她回去了。
他看着姜妃,目光冷漠无情,让姜妃的心如坠深渊。
若是她如姚妃一般淡泊名利,或是按住性子继续忍耐,和曦或许会以为她是被冤枉的。可自从她生了小王子,地位水涨船高,便越来越急功近利,只要有机会就在和曦面前说太子和文薇的不是。尤其在小王子出事以后,更是想尽办法要和曦治文薇的罪,尽快诛杀华胥晟,改立太子。
她的那些心思,在和曦面前早就暴露了。
他没有给姜妃解释的机会,道:“将姜妃关押起来,身边随从,全都压起来严刑拷打。”
“陛下……?”姜妃心凉了半截,直到內侍上来将她押着往外走,才陡然惊哭,“妾身什么都没有做!陛下!陛下!”
文薇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楚就像万蚁啃噬一样,却忍着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姜妃的呼喊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她忽然低低笑起来,忍受着极大痛苦的眼睛里闪烁着得偿夙愿的光芒,就像一个发了疯的人。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和曦一个箭步冲上来,想将她抱回床上去,却被她拉住手,她满脸青灰,透着死气,却问:“太子还好吗?”
“晟儿还好。”
文薇靠在他的怀里,痛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又问:“解药……解药有了吗?先给太子服下,我还能忍得住……”
“文薇……”和曦温柔地轻抚她的脸庞,却满手都是冷汗。她的头发早就湿透了,凌乱地贴着脸庞,更使得她看上去犹如一个将死之人。
文薇低声笑了起来,缩在和曦的怀里,低喃自语:“陛下好久没有这样抱过我了……若是就这样死了,我觉得很幸福。”
和曦心尖上的肉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了,越发温柔地将她收入自己的怀中,将脸庞轻轻靠在她的头上,声音蒙了一层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傻姑娘……”
他就这样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坐在地上整整一天,如山的奏章国事被堆积在一旁,而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高丰急色匆匆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帝后二人相拥坐在地上的模样。他猫着腰走到和曦身边,颤巍巍地跪下来,极低地说:“陛下,飞鸿殿一个宫女招了。”
和曦淡淡地说:“招了什么?”
高丰沉默了片刻,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出口,他咽了咽口水,脖子一缩,“她……她说,小王子并非龙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