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我对她从无非分之想,也从无逾距言行,你若觉得心里不舒服,那我立刻跟她说清楚,今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或是单独见面。”他神情坦荡地说道。
长安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迎着那双灼热的眼睛,沉默两秒,说:“我何曾答应过你什么?你这么做,是要我背上恶名吗?”
恶名?
严臻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她抬手解雨衣的扣子,指尖纷飞,三两下就解开要去脱掉,严臻眼睛微眯,仿佛可以预见到她下一句会说,衣服还你,我走了。
长安的确想走,她怕再这样谈下去,她会被他的言辞和诚意打动,轻易地就允了他什么。
目前,还不是时候,她做不到对他敞开心扉,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值不值得她这样去冒险。
雨衣刚解开,一股寒意就钻进湿衣服里面,刺激得她打了个寒噤。
还想再脱,眼前一黑,他已经迈步过来,抓住雨衣两边重新给她穿上。
两人离得太近,额头上热烘烘的,泛着潮气,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她抬眼看他。
他眼睛里亮光闪闪,嘴角一撇,冲她笑得无奈又怜惜。
“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隔着雨衣,他握住她的肩膊,轻轻压了压,“长安,快点好起来,我等着你的答案,多晚……我都会等下去。”
说完,他冲她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开了。
长安黝黑的眸子映出他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消失,不过短短数秒种的时间。
房檐儿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来,眼看着就要停了。
她沉默半晌,拥紧身上的衣服锁门离开。
第二天。
太阳准时从东方升起。
工人陆续起床,李四性正在院子里刷牙,看到从台阶上走下来的人影儿,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
“长经理,你……病好了?”
可不是吗。
眼前那个冲他笑得明媚的女子,脸上哪里还能找到一丝病容。反而是他,由于昨夜体力严重透支,导致眼圈下一片青黑。
“好了。”长安点点头,指着湿漉漉的杂草丛里鲜嫩欲滴的铁线莲,说:“你看,这些野花一夜间就长起来了。”
李四性回头看了看,笑着说:“可不是嘛,雨水纯天然不说,还富含各种矿物质,比那些人工肥料可强多了。”
长安笑笑,说:“昨天多亏战士们帮忙,我们才避免遭受损失,你待会儿去公司的时候,顺道儿去做一面锦旗,再买一些慰问品,我们去部队那边表示一下感谢。”
李四性点头,感激地说:“是啊,昨天要不是严排长去叫我,又准备了防雨棚布,这些水泥啊,可就全部报废了。”
“你是……说严臻最先发现仓库外的水泥?不是你先赶过去……”长安惊讶极了,她一直以为是李四性先向严臻求救。
“我当时在宿舍啊,下暴雨前,严排长跑来让我转移水泥,我这才想起这茬儿事。事发紧急,我没顾上去通知工友,到了仓库,发现战士们已经把防雨棚搭好了……”李四性解释说。
原来是他。
是他。
长安神情复杂地望向远处的营房楼,过了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