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言为定。”严臻痛快说道。
长安闭上眼睛,听着他胸腔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自己的心踏实而又幸福。
夏夜里,大人们睡得晚,徐建国夫妇和严臻,长安一边看电视,一边等长宁。
听到门响,徐建国从沙发里弹坐起来,抢在大家动作之前,大步走到门口,“是宁宁吗?”
外面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回答,徐建国却眼睛一亮,唰一下拉开门,伸臂搂向门口的大小伙子。
可刚一近身,他却蹙起眉头,“喝酒了?”
长宁倚着门,笑得像小时候一样可爱,说:“徐叔,我可想死你了。”
徐建国捏了捏长宁的面颊,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咕哝声,张开双臂,紧紧搂着朝他靠过来的小子,眼睛不禁湿润发胀,“你还记得徐叔呢。”
“忘了谁也忘不了我的徐叔啊。”长宁笑着在他耳边说。
徐建国撑了撑眼皮,不让自己在孩子面前失态,他拉着长宁进屋,同时吩咐妻子说:“月梅,月梅,去煮点醒酒汤来,宁宁喝酒了。”
常月梅刚准备站起来,严臻却按住她,“我去吧,常妈妈。”
长安看了看面皮通红的长宁,也跟着起身,去了厨房。
长宁被徐建国拉着坐在沙发里,一会儿让他吃西瓜,一会儿让他吃桃,长宁喝的啤酒,肚子里全是酒水,根本不渴,可耐不住常月梅朝他手里塞,他拿起一个桃子,一边咬着皮,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宁宁,我听安安说,你工作很出色,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是这样吗?”徐建国神情关切地问道。
长宁笑了笑,“还算……可以吧。没我姐说得那么好,不过,也不算差。您知道,律师这个职业,不是光有学历就行。我想趁着年轻多学习,多去实践,积攒经验和实力,再大步向前冲。”
徐建国拍了拍长宁的肩膀,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我们的宁宁长大了。”
常月梅把拨好的葡萄塞进长宁的嘴里,“甜不甜?”
长宁竖起大拇指,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常月梅的肩头,“常妈妈,徐叔,你们对我真好。”
徐建国手指虚点着他,嘴角却溢满笑意,“你啊,就是不经夸。”
长宁嘿嘿笑了笑,“在您这儿,我永远都是孩子。”
常月梅一听,顿时笑得眯起眼睛,她拍抚着长宁的面颊,感触地喃喃说道:“孩子,还是做孩子好啊。”
“解酒汤来喽!”严臻端着一杯火红的果汁走了出来。
他把杯子递给长宁,目光关切地说:“西红柿汁,能缓解头晕,能帮助促进酒精分解,还有助于稳定情绪。宁宁,快喝了吧。”
长宁笑容一敛,垂下眼皮,指着茶几,语气冷淡地说:“放那边吧,我这会儿不想喝。”
严臻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把西红柿汁放在茶几上。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歉意地微笑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你们也早点休息。”
今晚,他睡在长家比较合适。
长安起身,“我送你。”
严臻摆手,给她递了个眼色,“你照顾好宁宁。”
长安还是坚持把他送到门外。
楼道的灯不亮,视线灰蒙蒙的,空气里飘来沁人心脾的花香。
严臻忽然转身,搂着长安的细腰,贴着他健硕的身体。
黑暗中,彼此间只能看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睛。
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嘴唇,辗转吸吮片刻,才摸了摸她的头发,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