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这可是部队。”
严臻这才慢慢腾腾地放她下来,仍旧牵着她的手,“原来,你就是连长送我的礼物。”
礼物?
长安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严臻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捏了捏长安的鼻子,低笑说:“待我详细给你讲讲。”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先走出这个大门。
到哨兵处一问,果然连长已经和岗哨打过招呼了,严臻就差没蹦起来,恨不能抱着连长亲两口。
两小时假,不算长也不算短,可是对于常年军事化管理的军人来说,也是一笔额外的福利。
“你想去哪儿?”严臻牵着长安的手,在哨兵意味深长的注视下,自豪无比地走出部队大门。
长安忍俊不禁地睃向他,“听你的语气,这假期不像两小时,倒像是两个月似的。”
严臻嘿嘿笑了,他用力揉了揉长安额前的刘海,“就你皮!”
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举起来,瞅了瞅里面的东西,开心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地说:“这些东西我能吃一年,你信不信!”
啥!一年?
“哈哈哈……”长安忍不住大笑。
严臻看着笑容明媚的长安,心中一热,忽然凑过去,啄了啄她柔软的嘴唇。
长安捂着嘴唇,瞪着得逞后笑得坏坏的严臻,掐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夸张得哎呦一声,倒吸着气,抗议说:“你下狠手啊。”
“装!你就给我装!”长安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唰一下转身,径自上前去撸他的短袖。
严臻左闪右躲,不让她碰,“喂!这可是部队,你别耍流氓啊……”
长安按着他的右胳膊,用力拽起他的袖子,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严臻心虚地偷看她的表情,讪讪笑道:“别这样,养养就好了。”
半晌,她放下他的衣服,眼眶通红地问:“怎么弄的?”
“比武嘛,免不了的。没事啊,真的,不疼,我刚才还去洗澡了呢,真的,不骗你,不信你闻闻,我身上还有香皂味儿呢。”他挨过去,想抱她。
她退开一步,指着部队附近的公园,说:“我们去里面走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严臻心里一咯噔,赶紧追上去,走在靠近马路的那一侧,低声赔笑说:“生气了?”
长安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不笑了。”严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转过头,冲他咧开嘴唇,生硬地一笑,然后转过头,又不肯看他了。
严臻把她护在人行道里侧,诚恳地认错,“我知道你生气了,气我不知道心疼自己,对不对?可我真的没事,长安,这军营里,哪儿有不磕破皮,不跌跤的士兵。”
“你不心疼,我心疼!”长安忽然停下来,神情激动地看着满不在乎的严臻,“严臻,这还是我看到的,你就不停地受伤,那我没看到呢,我若是不在上海,你受了伤,你受了委屈,受了挫折,找谁倾诉?打算一辈子瞒着我,只让我一人开心,是吗?严臻,我不需要这种置身事外的呵护,我要和你站在一起,和你并肩去承担风雨,即使我不在你身边,我的心,也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