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长安去部队看了严臻新分的住房。这套位于五楼的两室一厅,虽然产权并不归他们所有,可只要严臻在部队服役,那他们就可以无条件地拥有这套房子的使用权。
长安像个孩子似的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就连卫生间和阳台,她也走了几个来回。
“不用看啦,就这么大的地方,我几大步就走到头了。”严臻想拉她亲热亲热,却被她泥鳅似的溜了。
“当然得好好看了,不仅要看,而且要看仔细了。等回头,万一你欺负我,我最起码知道往哪儿跑吧。”她勾着头,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说。
“啥?我欺负你……”严臻叉腰在原地转了个圈,又指着长安,气笑道:“哎呦,可冤死我了!咱俩,你就说了解咱俩的人,谁不知道你拿我严臻,一拿一个准儿啊!”
“那是婚前,你没看那些婚恋宝典吗?不都说男人一结婚就会露出本性。你照照镜子,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任谁会相信我能欺负得了你!你不打我就是好的了。”长安眨巴着眼皮,眼神黑亮地看着严臻。
“嗤!我严臻平生磊落光明,最痛恨那些打女人的混蛋了!”严臻挺起胸脯,表明立场。
长安斜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提醒他:“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严臻一愣,随即尴尬地挠挠头,“那不是误会嘛。”
“嗯,是误会。”她故意点头。
他惭愧地睃了睃长安,低声嘟哝说:“说我凶神恶煞,你倒是温柔啊,掴我耳光的时候没见你犹豫一下,掼恶霸工人一脸菜饭的时候,也没见你哆嗦一下,你才厉害呢,说我……”
“你嘟囔什么呢?”她蹙眉瞅他。
他赶紧挤出腮边的酒窝,“我是说,咱们该把这屋子里的老鼠洞都找出来,到时候没地儿躲了,咱俩就去投靠它们去。”
“去你的!”她捶了他一下。
仔仔细细地转了好几圈,长安满意得不得了,她指着墙上素雅洁净的壁纸,以及厨房里全新的橱柜,问严臻:“你们部队福利也太好了吧,这是让我们拎包入住吗?”
虽说也是旧房,可这旧房子也忒新了点。
严臻环顾四周,解释说:“这以前是机关一位干部的住房,他老婆要在老家照顾上高中的儿子,所以,装修好以后一天也没来住过。去年年底,他转业回了原籍,这套房子就交回单位了。”
长安笑得眯起眼睛,“那我们岂不是占了个大便宜,连装修的钱也省了。”
严臻拧了拧她的鼻尖,笑着说:“财迷!”
“能省则省嘛。”长安同严臻说起之前在小李表哥那里看到二手房的事情,“詹经理答应帮我留意着房源,如果再有那般合适的,我就帮宁宁买下。”
严臻点点头,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长安,“归你了,以后要杀要剐,听凭老婆大人意愿。”
长安接过去,低头一看,不禁着急的想还回去,“你现在给我这个干嘛!”
很明显,严臻给她的,是他的工资卡啊。
严臻上前一步,把她连同卡片一起拥在怀里,他低下头,眼神灼烫地说:“不仅卡归你了,连我的人,也归你了。”
长安咬着嘴唇,红着脸睃了他一眼,“那……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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