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各种状况,都归我管。”长安无奈地笑了笑,“都说前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在工程上讨生活。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真正深入到这一行,才体会到前辈们的辛酸和不易。”
严臻目光闪了闪,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我的长安,是最棒的。”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面色羞赧的朝四周望了望,“有人……”
同他们一起坐班车回来的夜班工人,此刻正三三两两的从附近经过。
严臻眼神一暗,用恋人间亲昵的语气低声说:“那你还不快开门。”
她一听,脸‘腾’地红了。
她背过身,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严臻紧随其后,进了门,咚一声,把门关上……
这边刚关上门,那边听到消息的赵铁头,王焕奇他们就蹑手蹑脚地围了上去。
邓先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脸兴奋地听起墙角来。
他身后的赵铁头拉着他的衣服,不住地小声问:“听见啥了,听见啥了?”
邓先水拨开赵铁头的手,示意他们别急,容他听仔细了再说。
可后面几个哪儿还能耐得住性子,一个个抓耳挠腮,急不可耐地想把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邓先水挤走。
“谁!谁在外面!”屋里忽然响起一道似曾相识的训斥声。
邓先水滋溜一下猫着腰撤到最后,赵铁头被身后的王焕奇猛推一把,咚一下撞在门上。
“你们!狗日的,陷害我!”赵铁头回头怒目相向,其余几个人纷纷退后,装作路人的样子,准备跑路。
门吱呀开了。
面庞发红的长安从里面出来,指着神色尴尬的赵铁头等人,“进去吧,严排长说要和你们叙叙旧。”
叙旧?
赵铁头朝王焕奇他们看了看。
邓先水揉了揉鼻子,笑嘻嘻地揽住王焕奇的肩膀,“走吧,咱们找严排长讨杯喜酒喝。”
一听有酒喝赵铁头的眼睛赫然一亮,他抢先冲进门,大大咧咧地吆喝上了,“严排长,你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可不能委屈了我们经理。我跟你说,在我们老家,结婚不摆酒,那是要被村人瞧不起的……”
严臻笑着拍拍赵铁头的肩膀,又睃了睃立在院子里打电话的长安,压低音量说:“喝酒可以,不过,在喝酒之前,你们得帮我办件事。”
办事?
赵铁头他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这些大老粗,能帮他做什么?
片刻后,长安收起手机,急匆匆地回屋,歉疚的对严臻说:“对不起啊,工地那边有急事找我,我得走了。哦,营区的食堂凭票就餐,饭票在抽屉里,赵师傅他们都在,你有不明白的,问他们就好。”
严臻朝她摆摆手,开明大度地说:“去吧,去吧。”
长安眨眨眼睛,纳闷地看看他,“你……你先随便转转,我下班争取赶回来。”
“你忙你的,有赵师傅他们陪我,你还有啥不放心的。”他勾住赵铁头的肩膀,“是吧,赵师傅。”
赵铁头笑了笑,“是呀,经理,严排长交给我们了!”
长安坐在回工地的车上,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
严臻,好像也没他说的那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