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冤家……”她苦笑着捏了捏严臻高挺的鼻梁。
“嗯……”睡梦中的他感觉到不舒服,甩甩头,脸侧向她这边。
柔和的灯光下,那桀骜不驯的头发和靑虚虚的胡茬儿,棱角分明的下巴,浓黑纠结的眉毛,让她不禁回忆起两人初见时的情景。
那样戏剧化的一幕,小说也虚构不了的情节,却真实地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她探出手,虚虚描画着他轮廓硬朗的五官。
他的眉毛又黑又浓,睫毛像两个黑色的扇面,微微卷曲,看着竟比假睫毛还要精致几分,他的鼻梁像是陡峭的山峰,又高又挺,他的嘴唇饱满红润,像是剥开壳的石榴,新鲜诱人,嘴角……
咦!
刚觉出一丝异样,她就被骤然压下来的黑影罩住了,紧接着,惊呼声就被那石榴一样饱满红润的嘴唇紧紧的堵住,连同呼吸,一起被夺了去。
他竟然没醉!
故意骗她!
“唔唔……”
喉咙里逸出低浅的颤音,身子如同堕入火炉,炙热难当……
不知过了多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亮得如同山野丛林里吃人的猛兽,紧盯她礼服领口处白皙的肌肤,倒吸口气,抱起她,一边亲吻,一边朝门口那边挪。
她拉住他的衣袖,迷蒙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去?”
他不说话,手一伸,啪地按灭照明灯的开关,又朝门上踢了一脚。
“哧哧……”门外响起促狭的笑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才渐渐散去。
长安在黑暗中捂着脸,闷头窝在他的胸前,再也不肯抬头。
严臻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而后,抱着他最亲爱的新娘,稳稳地朝床上一抛……
“严……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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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讲,洞房花烛夜都是人生中最不容易的时刻之一。
尤其是女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一般要承受比男人更大的压力。
清晨。
“长安,醒醒!”
耳畔熟悉的呼唤把长安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她动了动眼睑,声音沙哑地咕哝道:“几点了。”
“七点。”
她把脸扭到一边,“我困,再睡会儿。”
“小何打了几个电话……”
长安一个激灵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呀!”
只见她面红耳赤地倒在枕头上,一双浓眉皱成川字型,手里却拼命拽着被头,遮掩身体上的痕迹。
严臻眸光一暗,坐在床边,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住。
作势就要亲下去,却被她挡住嘴。
“没刷牙。”
“我不在乎。”
“手机!”她捂着嘴唇,不让他得逞。
怕耽搁正事,她眼光急切,神情已显焦急。
他哧哧笑着,把安静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下清醒了吧。”
她愣了愣,伸手拧了他一下,嗔怪怒道:“你又骗我!”
他哈哈大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快起床,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