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些风波了。
说到底,逃避与推卸责任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她现在明白了,不知道算不算晚。
看她凝思不语,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她承受不了,雷河南于是讪讪解释说:“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你别当真。”
长安摇摇头,“不,你说得对,是我做的不好。”
雷河南诧异地看看她,见她不像是在说笑,心里不禁有些发堵。
他熟悉的长安,应该是工地上走路带风、心坚如铁的女强人,而不是面前这个被家庭琐事拖累得愁眉紧锁的俗气女人。那时在工地,她饭量虽不大,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小猫叼食似的,半天才吃一口菜,还是素菜。
他皱着眉,夹起一块没动过的糖醋鱼块丢进她的饭盒,“错了就得罚,这就是惩罚!”
长安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那样子,就像他塞了一块石头到她碗里,非逼着她吃下去一样委屈。
雷河南的心腾地一跳,黝黑的脸庞泛起红晕,他赶紧低下头,大口吃起来。
长安看着饭盒里油汪汪的鱼块,胃里却自有主张地翻腾起来,她面色一变,放下筷子,就冲了出去。
雷河南被吓了一跳,一脸懵地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一块鱼,至于吗?”
她不爱吃鱼可以说啊,至于气到给他甩脸子吗?
周围的同事以为他欺负长安,一个个朝他投来控诉的眼神。
雷河南愈发郁闷了。
他招谁惹谁了。
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才结束。
长安没有回项目经理部,而是向部门领导请了半天假,离开公司。
外面雨势渐大,她只好打车回家,到了街口的军医院,她犹豫了一下,拍拍前排座位,“师傅,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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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晶神色疲乏地走出手术室。
“马医生,您可真是活菩萨,救了我媳妇一命!谢谢您,要不是您医术高明,我就家破人亡了!”一个年轻男人拽着她的手术服,神情激动地道谢。
“解放军不信鬼神,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工作,你不用这么客气。”马晶连续在手术台上站了六个小时,才保住这男子妻儿的性命。
“谢谢,你可真是好人呐,好人!”男人还想说下去,马晶却推说有事,加快脚步走了。
刚回到门诊楼层和值班护士说了两句话,却忽然目光一凝,盯着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从一位妇科专家的诊室出来,缓步走向电梯间。
“马医生,这里需要您签个字。”护士拿着工作表格,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哦。”她签了名,朝电梯那边望了望,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她匆匆走向专家门诊。
“赵老师,我刚在你诊室里看到一个熟人,她什么病啊?要紧吗?”马晶微笑着问道。
“你说的是?”
“长安。她叫长安!”马晶连忙回答。
“哦,是她啊。没啥病,就是怀孕了,五周半,刚做了彩超,一切正常。”专家说。
怀孕?
长安怀孕了?
马晶愣在那里,半晌缓不过神来……